“前麵就是青嵐山了。”老周把車停在山腳下的停車場,回頭看著後座上的我們,“這裡的林子很邪乎,你們幾個年輕人可彆亂跑。”
我和室友阿傑、曉琳、雨晴相視而笑。這是我們畢業旅行的最後一站,早就聽說青嵐山風景絕美,卻因為種種詭異傳說鮮有人涉足。
“放心吧周叔,我們就在附近轉轉。”我安慰道。其實心裡已經迫不及待想深入這片神秘的森林了。
踏入樹林的瞬間,一股寒意撲麵而來。陽光被茂密的枝葉過濾成細碎的光斑,地上鋪滿厚厚的腐葉,踩上去發出詭異的沙沙聲。
“這地方確實有點陰森。”曉琳緊緊抓著雨晴的胳膊。
“怕什麼,這不正是探險的樂趣嗎?”阿傑揮舞著登山杖,大步向前走去。
我們沿著一條若隱若現的小徑前行,四周靜得可怕,連蟲鳴鳥叫都沒有。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天色漸暗,我突然發現周圍的樹木開始變得扭曲怪異,枝乾仿佛一隻隻伸出的手臂。
“等等,我覺得我們好像迷路了。”我停下腳步,打開手機地圖,卻發現完全沒有信號。
“彆自己嚇自己了,往前走肯定能找到路。”阿傑雖然嘴上這麼說,聲音卻明顯有些發虛。
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哭聲從樹林深處傳來。我們都停下腳步,麵麵相覷。
“你們聽到了嗎?”雨晴臉色煞白。
哭聲斷斷續續,像是個小女孩在啜泣。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我們循著聲音慢慢靠近。穿過一片灌木叢,眼前出現一座破舊的木屋,哭聲正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木屋的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裡麵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屋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牆上貼滿了褪色的兒童畫,畫的都是同一個小女孩。在屋子的角落,坐著一個穿紅裙子的小女孩,背對著我們,正在低聲哭泣。
“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曉琳輕聲問道。
小女孩緩緩轉過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眼睛是兩個空洞的黑洞。我們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
“快離開這裡!”我大喊著,卻發現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不見,四周隻有密密麻麻的樹木。身後傳來小女孩尖銳的笑聲,越來越近。
慌亂中,我們跑進了一片竹林。竹子在風中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有人在低語。突然,曉琳尖叫一聲,倒在地上。我們跑過去一看,她的腳踝被一根藤蔓緊緊纏住,藤蔓上長滿了尖刺,正在往她的肉裡鑽。
阿傑掏出瑞士軍刀,用力割斷藤蔓。曉琳的腳踝已經血肉模糊,根本無法行走。我們隻好輪流背著她繼續往前走。
夜幕降臨,四周一片漆黑。我們打開手電筒,光線所及之處,隱隱能看到樹影在晃動,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我們。
“你們聽,是不是有水聲?”雨晴突然說道。
仔細一聽,確實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我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終於看到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卻泛著詭異的幽藍色。
就在這時,水麵突然泛起漣漪,一個濕漉漉的人影緩緩浮現。那是個穿著校服的少年,頭發遮住了臉,嘴裡不斷吐出黑色的水草。
“救命......”少年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伸出一隻腐爛的手向我們抓來。
我們嚇得連連後退,卻不小心掉進了一個陷阱。陷阱很深,四周的泥土濕滑,根本爬不上去。手電筒的光在陷阱裡晃動,照到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還有一些用鮮血寫的字:“彆相信任何人”。
“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曉琳絕望地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上方傳來腳步聲。我們抬頭一看,是一個背著獵槍的老獵人。
“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老獵人放下繩子,把我們一個個拉了上去。
我們七嘴八舌地講述了自己的遭遇,老獵人的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你們看到的紅衣女孩、水鬼,都是青嵐山的怨靈。這片林子以前是個亂葬崗,死了很多無辜的人。後來雖然建了公墓,但是怨氣太重,怨靈不肯離開。”老獵人歎了口氣,“我勸你們趕緊離開,趁天還沒亮。”
我們不敢耽擱,在老獵人的帶領下,終於走出了樹林。回頭望去,青嵐山籠罩在一片迷霧中,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它的恐怖往事。
本以為噩夢已經結束,沒想到回到家後,詭異的事情仍在繼續。曉琳的傷口遲遲不愈合,還長出了奇怪的藤蔓;阿傑經常在半夜聽到小女孩的笑聲;雨晴總是看到那個水鬼在鏡子裡對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