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價錢被張濤輕鬆砍下來,孟鑫用異樣的目光瞥了張濤三弟的位置所在。“這女人也是可憐,連續走了兩個男人,這次以為她會多要錢,沒想到,比上次還少三萬!”
“大概是這個估計沒上一個行!”張濤不置可否,把自己答應陪著女人回去監督張天下葬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還說叫你來學習呢,看你處理得這麼得心應手,我更相信你是天生乾工程的料!”
“我小時候一個老神仙給我算過,說我是先天搬磚聖體!”
“嘿,你小子!”孟鑫一腳踢在張濤屁股上,張濤一下跳開。“我這就安排車,送你們回去!”
張濤沒有離開酒店,但剛才被那美得不像話的二嬸天雷勾了地火,心裡實在難受,於是給周酒兒打了電話,讓她來一趟天龍酒店,自己則開了一間房等著。
或許是這姑娘在開竅後對之前的理論培訓融會貫通,這次張濤享受了沒那麼長久和勞累的快樂。
下午,給周酒兒交代自己要回一趟老家,讓她在家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和那些裝修工人單獨在家。女孩子自然曉得其中風險,欣然答應。
張天因為是個孤家寡人,又名聲不好,因此迅速的下葬,還是張濤給他上了一炷香。
事情辦完,張濤決定回一趟家,看看老娘和弟弟。
公司來的車,則被他打發了回去。至於那位二嬸,她正張羅著要把張天的破房子和宅基地賣掉。
張濤買了一整根豬腿,又取了三千塊錢,回到家,遠遠看到敞開大門的院子裡有些落寞和頹敗。
就在這時,一聲村婦的大吼:“錢老幺,你要再來騷擾我,我讓我家張濤打斷你的狗腿!”
接著,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驚慌的從院子的跑了出來,身後是一個穿著花衣服圍著花圍裙的婦人舉著揚叉追了出來,到了院子門口,氣呼呼的把叉子撐在地上,喘著氣罵著錢老幺祖宗十八代!
這婦人正是張濤的母親,常雯麗!
“咿,這不是張濤侄兒嘛!”
那錢老幺見常雯麗沒有追過來,扭頭扮著鬼臉,回頭差點撞上張濤。
“錢叔,好啊!”張濤玩味的看著麵前這個中年男子,錢無多,因為從小算命先生說他不能太有錢,於是起了這個名字,結果現在三十七八了還沒娶到老婆。
想來是自己死了爹,這家夥就惦記上自己四十一歲,風韻猶存的老娘了。
不過,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麼著急,怎麼可能讓常雯麗接受他。
說起來,上一輩子,父親沒有出車禍,也是在自己大學畢業不久後就疾病去世,母親常雯麗為自己帶了一輩子的孩子,自己又經常不在家,說她心裡不苦肯定是假的。
如果現在她能再找一個,張濤覺得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四十歲,放在二十年後,還可以自稱小姑娘呢!
而錢無多為人還算忠厚老實,這些年在外打工,沒聽說有什麼不良嗜好,還自己修了房子,或許他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他爹不該給他算命!
“我對常嫂子什麼都沒做,我就是想去幫她劈柴!”
錢無多立刻解釋道。
“我一會到院子外麵劈柴,錢叔有空就來幫忙吧,我一個人也劈不完!”張濤笑道。
“啊,濤侄兒,你說真的!”
“真的!我買了肉,乾完活一起喝點!”
張濤抖了抖手上的一腿豬肉,道。
“啊,哈,那我去買點燒酒!”
張濤還要說什麼,耳朵忽然一疼。這熟悉的感覺,老娘啥時候衝過來了。
“兔崽子,你還安排起老娘的事情來了!回來了,在外麵晃啥!”
“疼,疼!”張濤給錢無多使個眼色,錢無多脖子一縮,跑開了!
回到院子,常雯麗放開張濤,小女人一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睛立刻就紅了!
“媽,彆哭了,老爸人都走了,我們總要活下去,你還有兩個兒子呢!”
“兩個兒子有什麼用,老大不成器,還想把老娘推出去給他找靠山,那錢無多一輩子都沒錢……”
“得得得,回頭我給他說說看去把名字改成錢多多……”張濤立刻打斷老娘施展念叨大法,把豬肉丟在案板上。
“我去接海濤!”
“不劈柴了?”
“人家敢來嗎?”
張濤嘿嘿的轉身,順便扛了兩個榆木疙瘩和斧子丟到門外。
“嘿,這小子!”常雯麗露出慈母微笑,拿著豬肉去了廚房。
張濤接到弟弟回家,已經是傍晚六點,遠遠的就聽見“嘿,嘿”的劈柴聲,走到門口,見門垛子上放著一壇子老西鳳,不由的感歎錢無多的臉皮!
“錢叔,又來劈柴啊!”張濤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張海濤就屁顛顛的給錢無多打起了招呼。
看來,這家夥沒少來,難怪母親每次都大聲罵他,原來是為了怕彆人嚼舌根子,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
“嗯,不過你哥準備的榆木疙瘩,真硬!”錢無多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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