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關門聲,我靠著浴室門長舒了一口氣。
我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小背心,傷痕累累的肌膚…
忍不住吐槽了句,“為什麼狼狽的樣子總能被他瞧到?真是丟死人了…”
我打開淋浴,溫熱的水從花灑中噴出。
我艱難的舉著傷臂,簡單的衝了個澡。
我發現紗布內有黑乎乎的東西,不知道梵迦也是用什麼給我包紮的?
湊近一聞,有一股血腥腐爛混合著一種香的味道。
梵迦也在附近的商場幫我買了一套運動裝,寬鬆的袖子能防止衣服摩擦到傷口。
他見紗布被淋上了水,偏要重新再包紮一次。
不得不說,他一直都是一個很細心的人。
見他重新包紮,我忍不住詢問道:“這黑乎乎的是什麼?”
他抬眸睨著我,“想偷學手藝?”
我快速點點頭,承認了被他戳破的小心思。
“這裡麵有糯米粉、雞血、朱砂、雄黃粉…一共九種純陽之物來拔屍毒。
這邊用品有限,等我們回去還要用針封住你的合穀、曲池等穴位。
如果三日內顏色還是這麼深,你這一圈腐肉就要用刀刮掉。”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的意思我現在不算好?還有可能發生昨晚的情況?”
梵迦也點點頭,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我們倆商量連夜回玄武城。
臨走前,我收拾行李時,看到昨晚被自己抓破的t桖,可憐的被丟在了垃圾桶中。
梵迦也說屍毒導致我身體不適,他若是不捆著我,我會把自己抓爛,直到露骨才能罷休。
我如僵屍般發狂,他讓我咬著他的肩,宣泄我心中的躁狂。
我聽的心驚膽顫,愧疚的說了句,“抱歉,昨晚辛苦你了。”
他滿眼心疼的掐了掐我的臉,“是我沒保護好你。”
他先是帶我去吃了些晚飯,可麵對眼前琳琅滿目的食物,我一點胃口都沒有。
途中他說商丘、齊瑜和不染都分彆給我打過電話,他們詢問我的傷勢,他幫我一一回複了。
想到我和不染之間身份的轉變,想到商丘那張和我有幾分相似的臉,本來不佳的胃口,又消失了幾分。
怎麼可能做到雲淡風輕,心裡毫無波瀾?
隻是事情不停的推著我走,由不得我悲傷春秋罷了。
我們臨走時接上了陳朵朵一起出發。
雖然我多睡了一個白天,可還是覺得身子比較疲憊,癱在座位中半死不活。
而陳朵朵正好相反,她像隻快樂的百靈鳥,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時不時裝作不經意的問我霍閒的情況,不經意的十分明顯。
“你們沒聯係麼?”我聲音不大的問。
她撇撇嘴,“除了工作,我們幾乎沒什麼聯係。哦,過年群發新年快樂的信息帶上我了。”
我被她自嘲的語氣逗笑。
霍閒群發‘新年快樂’?
那…我怎麼沒收到?
“朵朵,你這次回去怎麼打算的?你要留在玄武城,還是回朱雀鎮?”
她沉默了片刻,答道:“我想留在玄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