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王徽音解釋道:“你父親當年一定是給了三爺他想要的租金,隻要他不開口讓你們走,我就該給你。
我不是強盜,更不是強取豪奪的人。
你呢?
你是什麼想法?”
王徽音道:“我的想法和姑娘的不謀而合,隻不過我更貪心一點,我能不能留在你身邊?”
我疑惑的挑眉看她,沒有說話。
她連忙解釋道:“您彆誤會,我的意思是我在你身邊打打雜也好,像這個姐姐一樣跟著你就行。”
十七麵無表情,語氣生硬的說了句:“我可不是打雜的。”
王徽音表情彆提有多尷尬了。
她不了解十七的性格,不知道她說話有多直,連忙和十七道了歉,稱自己一時著急說錯了話。
十七依舊冷酷:“不必。”
“你不想去上學嗎?”我問。
王徽音搖頭,“讀書識字我已經學過了,其餘的知識對於我的人生來講…怕是用不到的。
我目前的狀況,您也看見了。
我做的所有決定都是我深思熟慮過的,日後定不會後悔。”
她目光堅定,語氣果斷,試圖將彆人要勸她的話都堵在了口中。
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隻要日後回頭不後悔就行。
“我交給你件事,你辦好了,我就答應你。”
她眸子一亮。
這還是我第一次從她臉上見到如此放鬆的神情。
“您說,一定竭儘全力。”
“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吧!
我想讓你幫我去找個人,我和我身邊的人都不太方便去,正好你臉生,也許可以幫到我。
我一會將對方的信息發給你。”
王徽音訕訕的笑了,“我還沒有手機…”
“那有筆和紙嗎?”
她連連點頭,“有,我去拿。”
她從床下找來一個很舊的筆記本,表皮的圖案被磨的變了色,應該是時常翻動,紙張蓬鬆鼓起。
我翻開一看,前麵都是用鉛筆歪歪扭扭的符頭,不堪入目。
不過再往後翻,畫的就非常漂亮了。
“這些都是你畫的?”
她害羞的撓撓頭,“您彆笑我…”
“你父親教你的?”
她搖頭,“不是,師兄門練習過的紙被我撿了回來,我自己偷偷學的。”
我感到不解,“他為什麼不教你?
那日在河邊,我看到他在教你辦法事,並不像是不想讓你進這行的樣子。”
這裡的他,自然指的是王瞎子。
她下意識不安的咬了咬嘴唇,徐徐道:“既然您問到這了,那徽音便不敢欺瞞。
其實父親和我的母親並不是夫妻,母親曾是父親的徒弟…”
徒弟?!
王瞎子竟然和自己的徒弟??!
在我震驚的眼中,王徽音稚嫩的小臉燒的通紅,繼續道:“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我沒見過她,所以我並不了解她的為人。
但在父親嘴裡…母親是個心思不純,又肮臟的人。
是她耍了手段才有了我,所以父親並不喜歡我,甚至因為我的母親而對我感到深深的厭惡。
他找了個奶奶在這個彆院養著我,還說隻要不死就行。
所以他又怎麼會教我東西呢?
後來,他可能是感受到了自己有危險,想著我到底是他的血脈,這才逼著我快速接手聚仙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