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門口時,霽月在後麵追了上來。
“阿符…”
我轉過身,定睛看向她。
她衝我展開笑顏,拉起我的手,堅定道:“我和你一起。”
近來天梯巷最大的熱鬨,便是龔北在龔家門前跪了三天三夜。
看似是龔閔豐在懲罰他的任性妄為,實則都是做給外人看的,龔閔豐在屋裡指不定怎麼心疼呢。
聽說龔北最後是讓人抬進屋的,雙腿已經不能行走,估計要養上一些日子。
三日後,也正是我和王徽音約定的日子。
十七整整走了三天,不見蹤影,隻是每天會傳來她報平安的信息。
今天是霽月陪我過來,我們從聚仙樓的側門進入。
王徽音早就準備好,從側門接應後一路領著我們到她的臥房。
老舊的木門打開,見關珊已經坐在屋內等候,隻有她一個人,並沒看見周良。
我讚賞的看向王徽音,“辦的不錯。”
王徽音害羞的笑笑,有意解釋道:“姑娘交代過不能以你的名義邀約請關小姐,所以我以聚仙樓的名義請她過來,想找關姑娘買一些法器。
周先生原本也想跟著來的,隻不過臨時有事被絆住了腳。”
看來周良被絆住腳,應該也是王徽音的事先安排。
我滿意的點點頭,心裡想著倒是沒看錯人。
王徽音這次提前準備了熱茶,幫我和霽月斟滿後,主動開口道:“你們先聊,我去外麵等著,省的有人過來打擾。”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霽月湊到我耳邊小聲道:“小姑娘看起來怎麼有些不一樣了,有規有矩還懂得避嫌,還挺機靈的。”
上次霽月沒跟我過來,隻是拿她哭哭啼啼認師那日做對比,可不就是天壤之彆麼?
我看向關珊,見她的臉上又添青紫,巴掌大的小臉,已經沒有能看的地方。
我開門見山道:“你在等我找你?”
關珊纖細的手指緊握著茶杯,這會兒她身上倒是有幾分從容,並沒有外表看來那般膽小的戰戰兢兢。
“沒錯,我在等你。”
我看著她沉靜的模樣,饒有興趣的問,“為什麼?”
“與其說是等你,不如說是在等一個聰明人,而姑娘恰巧就是我等的聰明人。”
我目光猝然一動,隨即緊緊盯著她,“我這人不喜歡彎彎繞繞,有什麼話關小姐直說便可。”
她依舊麵沉如水,如一汪死潭,毫無波瀾。
“我可以把我所擁有的東西全部送給姑娘,隻求姑娘幫我一個忙。”
我下意識想到霍閒送來的物品,挑眉確認道:“你確定?那不是你外公留給你的至寶,你說送人就送人?未免有些太過大方!”
關珊苦笑。
“你說熙攘之根?
看來三爺沒給你講清楚它的作用,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普通人也駕馭不了它。”
“哦?那你來同我仔細說說,它的作用是什麼?”
“據說息壤之根是一條很長的脈絡,早先被應龍龍鱗鎮壓在龍門山。
也有傳言其實它早就碎裂了,不然我關家也不會偶然得到它的碎片,這一小塊隻是它的千分之一。
它不是正規法器,隻是個上古遺留的邪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