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問,“我這算通過考驗了嗎?”
“挺好的,我和你的事…三天後來同你說。
對了,你擅自作主要把前院租我的事,那些人知道嗎?”
王徽音笑的勉強,“知道。”
“他們同意?”
她沒吭聲,停頓片刻說了句,“我會處理好的。”
雖然底氣不足,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堅決。
我不用問也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定是在水深火熱中煎熬。
王瞎子活著時,他那些徒弟每次看見我,都忍不住要互相陰陽幾句,兩家一直處於水火不容的狀態。
那時王徽音就不受待見,如今王瞎子死了,她想做主將這一切拱手讓人,對方還是死對頭的我,那些徒弟又怎麼會同意?
目前王徽音唯一的優勢就是血緣,她是王瞎子的嫡係,比任何人都有權利處理王瞎子的遺產。
不過,話是這麼個話,真要操作起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有意提醒道:“今時不同往日,同心才能同路。
與其留著身邊的人給自己捅最深的刀,還不如早點去做一些割舍,畢竟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她清澈如幼童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迷茫,我也不清楚她理不理解我話中的意思,便和霽月一起離開。
天色漸晚,我們倆選擇直接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複盤了一下今天的事,沒想到霽月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覺得關珊這人挺有意思,綿裡針,看著平平無奇,實則暗藏殺機。”
我緩緩點頭,讚同她的想法。
在想要找關珊之前,我就有想要將她收入麾下的打算,但在今天聽了她的血海深仇後,這事就不得不重新計劃。
緊接著霽月又說,“你覺得王徽音一個小姑娘能搞定那一屋子男人?
我瞧著要費勁,一群豺狼虎豹虎視眈眈的覬覦接手王瞎子的攤子,怎麼可能輕易的讓王徽音拱手讓人?”
“我十三歲辦不到的事,怎麼可能逼著她去辦到?
這事要想成,自然要暗中給她一些助力的。
雖然王瞎子的賬上沒了錢,但這一屋子金銀玉石,名畫古器也夠普通人活一輩子了。
還有就是聚仙樓的名頭,目前隻是玄宗知道他們出了事,可普通人卻不知道。
隻要聚仙樓開門,香客依舊會延綿不斷的過來。
這對於他那些個徒弟來講,都是莫大的誘惑。
現在王徽音要將這個寶礦拱手送人,可想而知她的阻力會有多大。”
霽月忍不住調侃,“你太為難人家小姑娘了,不過你為何突然想要聚仙樓了?
不會隻是單單為了給咱姐倆設置一個辦事處吧?
讓我大膽猜測一下…你是想幫那個小姑娘?”
我嗤笑了聲。
“你拿我當活菩薩?看見誰都想幫一把?”
她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笑著說,“修行人不就該擁有一顆仁心?
正所謂慈悲為懷…善哉善哉!”
我們倆到家門口,發現巷子裡停滿了車,其中一輛商務占了我們的車位。
霽月不滿的吐了句臟話,解開安全帶正要下車,我瞧著院子裡燈火通明,一把拉住了她。
“我們先停彆的地方吧!看樣子是咱們家來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