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沒做過飯了,做飯對我來來說實在簡單不過的小事。
當年也是用這點小劑量,征服我師父的。
不過,日子忙起來,每天麵對的事情太多,便也沒了好好做一頓飯的心思,隨便吃些快餐能解決溫飽就足夠了。
在炒菜的過程中,我突然發現我從沒給梵迦也做過飯,甚至連他愛吃什麼都不清楚。
我在廚房忙忙碌碌,落地窗上起了一層水霧,香味從鍋中溜出來,倒也有幾分家的樣子。
我拿出手機給梵迦也發消息,「回來吃晚飯嗎?」
很快,對麵回複:「路上。」
緊接著又補了一句,「想你了。」
我不自覺的勾起唇角,濕手關掉手機,菜很快就出鍋,蔣勳的酒也送來了,一切準備齊全。
今晚怎麼還不把他拿下?
青姨在一旁觀察著我的表情,笑著說了句,“你和先生的感情可真好,真令人羨慕。”
我一怔,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像是和我嘮家常一般,“我瞧你這菜做的比我都好,我女兒要是有你一半自立,我就知足了。”
“之前聽你說女兒和我差不多大,還在上學嗎?”
“沒,早就不念了,已經成家了。”
“成家了?這麼早?”
青姨一提起女兒,那表情頓時苦大仇深起來,“哎,彆提了,我倒是希望她晚一點結婚,可她也不聽我的話呀!”
在等待梵迦也回來的時間,我簡單的和青姨聊了聊她的家事,這才知道青姨的老公原來是個木匠。
還不是普通的木匠,是魯班的傳承人。
隻不過有一次被錢迷了眼,乾了不該乾的事,很早就丟了命。
青姨和她女兒相依為命,好不容易把女兒拉扯大了,女兒到了叛逆期,整日的和她吵鬨,動不動就離家出走。
就連現在的丈夫,青姨連麵都沒見過幾次,隻是女兒大著肚子回來說懷孕了,要結婚,朝她拿了戶口本。
兩個人連婚禮都沒有辦。
青姨說,“有的孩子來是報恩的,我命不好,我攤上個來討債的,這一輩子就給她還債了。
好在我心態好,不然早就去跳江了!”
我張了張唇,想安慰幾句,但又不知還說些什麼。
一晃,一個小時過去了。
我納悶兒著梵迦也說他在路上,應該很快就到,怎麼還沒回來?
青姨幫我把菜熱了又熱…
我忍不住給他撥了一通電話過去,那邊隻有漫無目的等待音,遲遲沒有人接起。
我沒來由的有些心慌。
很快,又過了一個小時。
當青姐第n次起身熱菜時,梵迦也才進門,我上下打量了一眼,見他身上並沒有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他脫掉外套,青姐連忙接了過去,幫他小心的掛起整理。
他走到我的椅子後麵,俯身將手撐在我麵前的桌沿,將我整個人環在胸前。
有一絲很淡卻很陌生的香味被我快速捕捉到。
我師父曾說過,我的鼻子比狗都靈,不然也不會有契機跟隔壁老伯學藥,更不會歪打正著的進入盛華。
這抹香氣不屬於梵迦也,應該屬於一個女人。
他俯身到我耳邊,下巴墊在我的肩膀,問道:“等久了?”
我裝作若無其事,微微側過頭,側臉不經意的從他唇邊劃過。
“怎麼沒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