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梵迦也的了解,他若真愛那個女子,便沒我什麼事了。
他不屑搞什麼替身那一套,若我之前有其他人,他會動用自己的一切能力與那女子在一起。
所以,除非我是那個女子。
不然他絕不可能出於憐憫,或者隻因為我和對方經曆相像,而對我好,心裡卻還想著其他人。
還有,你執意讓我從你墓中挖出來的琵琶,那本就是我的東西,對嗎?
雖然我不知道梵迦也為何聽到那首曲子會大發雷霆,但我猜…你是在利用我,在向梵迦也傳達著什麼。”
清平的笑凝在臉上,對於我的一連串質問,她並沒有反駁。
我繼續道:“清平,雖然這些年我們彼此互相利用,但說實在的…我內心是感謝你的。
無論你出於什麼目的,可沒有你給我提供阿魏的消息,我幫不到霍閒。
而你讓我幫你時刻監控梵迦也的蹤跡,應該是背後有人要稟報吧?
從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來看,你的心還是向著他的。
而梵迦也沒有將你趕儘殺絕,證明他也在念舊情。
隻不過你和我之間立場不同罷了。
你今天挑這個時機過來,說了這些話,其中的含義我大概也猜到了。
你想讓我自責、內疚,甚至能自覺一點,主動離開他。
這件事我會考慮的,所以現在…你可以走了。”
清平一怔,不可置信的反問道:“你當真會離開他?”
我有些不耐煩,語氣拔高了幾分,“我說了我會考慮,你是聽不懂嗎?
我沒必要非得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不是嗎?”
外麵忽然有了動靜,清平警惕的看向窗外,湊到我麵前陰冷的說,“你最好彆騙我!”說完,眨眼間她便消失了。
她剛走,柳相便推門進來。
“如因,三爺醒了。”
我收起思緒點點頭,起身道:“好,我這就回去。”
我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碰見撫硯和袈裟出來。
撫硯雪白的衣服上,沾染了大片刺眼的血跡。
他連忙抬起胳膊擋在身前,語氣故作輕鬆的和我說道:“小嫂子,三哥沒事了。
桌上留下的藥丸明早提醒他吃,傷口不要碰水,明天我再來看他。”
我點點頭,心裡莫名發虛,有些不敢去看他們的眼睛。
“謝謝。”
他拍了拍我的上臂,勸道:“真沒事了,明天就能生龍活虎了!
三哥還在等你呢!
你快進去看看他吧!”
我邁著沉重的腳步進門,屋內的血腥氣被一股異香掩埋,僅剩殘留的絲絲味道。
他赤著上身,露出精壯肌肉線條,不知誰幫他換上了黑色的休閒褲鬆垮的卡在胯間。
他慵懶的靠在床頭,見我進門,立刻將手中的煙掐滅。
我走到床邊,他起身過來拉我的手,像犯錯的孩子一般啞聲試探道:“是不是嚇到了?”
眼淚終於決堤,洶湧而出,滾燙地砸落在他冰涼的手背上。
“你這個瘋子…”
我哽咽著,語無倫次。
拳頭無力地捶打著他未受傷的胸膛,像是控訴,又像是發泄著無處安放的心疼和恐懼。
“誰要你擋…誰要你替我疼…梵迦也你這個混蛋…你疼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