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閒甩了甩手上已經乾涸發暗的血跡,臉色依舊冷硬,對著聞訊趕來的成哥沉聲道:“你去帶人把門口的血和垃圾徹底清理乾淨!
晦氣!”
他目光掃過我,最後轉向梵迦也,語氣緩和了些,“三叔,這幫人太過分了!
三番五次來欺負符三不說,符三躲著他們,他們還蹬鼻子上臉了?!
你也知道那些雞鴨…”
梵迦也斂眸,打斷他的話,“留你一個大男人在這是做什麼的?”
霍閒一證,“啊?”
“誰欺負她,你就變本加厲的還回去。我看你這幾年隻長肌肉,不長腦子。”
“噗。”
大夥難得見梵迦也玩冷幽默,跟平時反差極大,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霍閒為自己辯解,“那些娘們手段太陰了,就在背後搞小動作,我、我一個大男人還能打女人不成?”
霽月豁然上前一步,“既然三爺有這話,那我們心裡就有數了!
不然…我還怕碰了哪個…是您的心肝小寶貝,您會不高興呢!”
梵迦也無所謂的笑笑,絲毫沒被她的話激怒。
我心知霽月是在替我打抱不平,但她不該去硬碰梵迦也。
我清了清嗓子,示意她彆說了。
這時王徽音走過來,“師父,毛巾。”
我接到手中,毛巾溫熱,另外心頭一暖,剛想說什麼,目光卻無意間掠過人群之外。
不染靜靜地站在那裡。
他背對著眾人,麵朝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暖黃的光線,勾勒出他挺拔卻顯得格外孤寂的背影,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他沒有參與任何交談,也沒有看我們這邊一眼。
霽月招呼道:“大家坐吧!徽音,你跟我去泡茶。”
“我和你去…”
我聲音很輕,率先邁出了步子。
剛走出大殿,我突然站住腳步轉過身。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導致霽月沒來得及刹車,一下撞在了我的身上。
她揉著泛酸的鼻子,淚盈盈的。
“阿符,幸好我這裡沒有假體…不然肯定被你撞歪了!”
“你剛不該那麼說…”
我單刀直入。
她眼底閃過一抹不解,與我確認道:“你說什麼?”
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讓她聽起來不像是在責怪。
“梵迦也性格陰晴不定,你不該為了我去得罪他。
拋去我的這層關係,你們也算是老相識。
以後你有什麼困難指不定還得需要他幫忙,何必要逞一時口快?
還有,他話雖是那麼說,但是李茉莉現在不要動。
今晚鄧嘉嘉動我,一定是鄧寧的主意!
隻不過賠了夫人又折兵罷了!
眼下梵迦也封了她的店,要她離開玄武城,她隻會拚了命的反擊。
人活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會鋌而走險,但同樣也會做錯很多選擇。
所以李茉莉這邊先不要著急,有什麼事情我們商量著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