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灰。”
“香灰?你去了?”
她將東西放在我手裡,“我每年都去,你離得遠,我也就沒叫你。
說出的話就要做到,但是要拆了也沒辦法,既然以後不能過去了,我就抓了捧香灰帶回來了。
它會保佑你的。”
我心裡一緊。
她竟然每年都去?
她辛苦我離得遠,可她又何嘗不遠?
她隻是抱著一股子執念,她的小女兒會受到保佑,所以再辛苦艱難都無所謂。
我看著掌心的牛皮紙,心裡沉甸甸的。
她不是從沒有送過我生日禮物,這些心意就是最好的禮物。
“媽,謝謝。”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回主位去。
大家拉著她繼續聊天,她用自己的人生經驗,叮囑著桌上這些心比天高的年輕人。
“無論任何境地,彆去傷害愛你的人,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人生無非就活那麼幾個瞬間,能走一條路容易,但能一直同路不易。
要珍惜。”
第二日清早,她悄悄來到我的房間,我已經醒了,隻是醉酒有些頭疼,沒愛起床。
“因因。”
她開口,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嗯?”
我聞聲坐起身,打了個哈欠。
她坐在我床邊,將蛋糕放在了我的床頭。
“閨女,生日快樂。”
我愣了下,視若珍寶的摸了摸蛋糕的盒子。
小時候因為這事兒,心裡的怨氣大極了,可如今得到了,似乎也就那麼回事。
因為我能站在她的角度思考問題了。
“謝謝媽媽。”
“你起床收拾,媽媽帶你去選輛車。”
“啊?”
我指著自己,再次確認道:“我?買車?”
“對啊!”
我尷尬的笑笑,“媽,車就不買了。
我有車,再說我也不會開車…
我這腳,不行…”
她這才反應過來,我的腳不能考票,也沒辦法開車。
“是我想的少了。”
她斟酌著詞句,目光溫柔卻帶著不容回避的探尋,“閨女,你跟媽媽說說,你和梵迦也…你們是不是分開了?”
她問得直接,沒有拐彎抹角。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一瞬。
我摸著蛋糕盒的手猛地收緊,塑料盒幾乎要被我捏出裂痕。
我垂下眼,睫毛遮掩住所有情緒。
這時手機有信息進入,我拿起一看,見淩晨十二點時,很多人給我發了祝福信息。
那幾個醉鬼的名字,整齊的出現在一列。
幾秒鐘後,我才重新抬起眼對上我媽的視線。
臉上努力撐起一個輕鬆的笑容,隻是那笑意並未抵達眼底,顯得有些單薄。
“嗐,是分了,哪個大嘴巴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