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家的夫人?
“你是說…齊瑜?”
王徽音點頭。
前幾天我們在葬禮上,剛見過一麵。
葬禮那天,她避開人群找到我,說話很直接,倒是沒有虛情假意的客套。
當時我身心俱疲,隻當是些場麵話,胡亂應付一下。
沒想到她又來了?
我端起溫熱的粥碗,小口喝著,暖流順著食道滑下,熨帖了有些發冷的胃。
“你讓她稍等,我這就下去。”
下樓。
客廳裡,齊瑜正端坐在梨花木的圈椅上,捧著一杯茶,姿態優雅。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她身上,勾勒出沉靜的輪廓。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看到我,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身,臉上頓時露出笑意。
“如因,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勞您惦記。”
我走過去,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王徽音識趣地退了出去。
齊瑜細細打量了我一下,眼神裡帶著真切的關心。
“臉色還是不太好。
如因,我知道你心裡苦,接連遭逢大變…但身子是自己的,得顧著點。”
她歎了口氣,語氣帶著點無奈,“我這次來,一是看看你。二是…想替商丘帶句話。”
她頓了頓,看著我的眼睛,“他狀態很不好。從你母親…走後,他就大病了一場,高燒不退,人都瘦的脫了形。
醫生說,是鬱結於心,加上受了風寒。
我知道,他心裡自責得很。
覺得當年沒和你母親說清楚,孟助理說什麼他就信了什麼,還以為她真去了國外進修,在那邊結婚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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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你的存在,更不知道你母親受了這麼多苦,如今…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很想和你相認,但他又怕你會恨他,怕你不肯見他。”
我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
腦海裡閃過那天他跪在血泊裡,失魂落魄地喊著我媽的名字…
他病了?
因為…我媽?
我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不過我更佩服齊瑜,能為他做到這個程度。
恨倒是談不上,隻剩下一點空茫的唏噓。
造化弄人。
“他讓我告訴你…”齊瑜的聲音放得更柔緩了些,“他不求你原諒,隻希望…你有時間,能去看看他。讓他…也有機會儘儘父親的責任。”
我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等我忙完,會去的。”
不是承諾,隻是陳述。
齊瑜似乎鬆了口氣,臉上笑意真切了些。“那就好。”
“不過也請您幫我轉告他,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像以前就好,不必相認。”
她尷尬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像是閒聊般,又拋出一個消息。
“對了,還有件事。
之前聽商丘說一直在和你談‘熔河’的那個活兒,你還記得吧?
我昨天聽說…老爺子那邊突然發話了,把這活兒給欽點給彆人做,商丘極力爭取也沒爭取來,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他可是第一次敢和老爺子這副態度,把老爺子也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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