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迦也。"我抬頭,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你說母神眷顧我嗎...?"
"其實我不知道她會不會眷顧你。"
“但我會傾其所有。”
他突然低頭吻下來,嘴唇凍得像冰,可舌尖是燙的。
那不是溫柔的吻。
是掠奪。
是占有。
是帶著血腥味的宣告。
他像是要用這種方式,連同我的靈魂一起,徹底吞下去。
冰天雪地,萬丈絕巔。
我們像兩頭疲憊不堪,相互撕咬又相互依偎的獸。
在初升的朝陽下,用最原始的方式,訴說著比死亡更沉重的愛意。
風雪卷著金光落在我們交纏的呼吸裡,他把我抱得很緊,像是要嵌進骨血裡。
"符三,我愛你。"
他在我耳邊說,聲音啞得厲害,"不管到哪兒,不管是什麼時候。"
我埋在他頸窩裡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風又起了,卷著雪沫子打在我們身上,可我覺得暖和,從裡到外。
我請向導大叔幫我們拍了一張合照,我是一個非常非常不愛拍照的人,但這次出來我特意買了一個相機。
我想留住我們最開心的畫麵。
身後,陽光打在一朵蛇形人身的雲團上,像母神降臨。
向導見狀驚歎歡呼,甚至對著那朵雲的方向跪了下來,連連朝拜。
我在心裡對母神大人祈禱。
“如果命運終究無法眷顧,我希望他永遠忘了我。”
下山比上山更難。
我摔了一跤,膝蓋磕在冰棱上,疼得眼前發黑。
梵迦二話不說蹲下來要背我,我擰著他耳朵罵他瘋了。
"你想兩個人都死在這兒?"
他捉住我的手按在他心口,那裡跳得又快又猛。
"我背著你,能走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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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我妥協了,趴在他背上,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聲,數著他踩在雪地上的步子。
他後背很寬,隔著厚厚的羽絨服也能感受到那份穩妥。
我把臉貼在他肩胛骨上,聞著那股熟悉的味道。
生死這回事,原來跟對的人在一起,好像也沒那麼可怕。
下了雪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又像是把靈魂裡最沉重的一部分暫時封存在了那片冰原。
我們一頭紮進了江南水鄉。
找了座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古鎮,青石板路被歲月磨得光滑,小橋流水,烏篷船吱呀呀地搖過。
古鎮的青石板路被雨打濕了,泛著油亮的光。
我們住的客棧在河邊,推窗就是吊腳樓和咿呀作響的烏篷船。
老板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梳著麻花辮,說話帶著吳儂軟語的調子。
她看我們的眼神帶著點探究,大概是覺得我們倆不像尋常遊客,跟這小橋流水的景致格格不入。
他穿著一件黑色皮夾克,整個人顯得陰鷙又利落,而我裹著一款羊絨外套,頭發亂糟糟的,還在不停咳嗽。
"姑娘身子弱,"老板娘端來薑湯時特意多看了我兩眼,"這古鎮的潮氣重,可得當心。"
梵迦也接過薑湯,自然地往我手裡塞。
瓷碗燙得人指尖發麻,我吹了吹,看見他正盯著窗外的雨絲發呆。
他這人總是這樣,前一秒還在雪山頂上跟我生死相依,下一秒就能沉進自己的思緒裡,像座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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