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迦也學得很快,幾步就跟上了節奏,旋轉時還不忘伸手護著我,生怕我被彆人撞到。
橘黃色的火光映在他臉上,把他平日裡冷硬的線條都烤得柔和了幾分,眼睛亮得像落滿了星辰。
跳累了,我們就坐在旁邊的石階上喘氣。
他買了兩瓶冰汽水,用牙咬開瓶蓋遞給我。
氣泡在舌尖炸開,帶著甜絲絲的涼意,驅散了滿身的燥熱。
"你看那邊。"
我指給他看,一對老夫妻正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老爺爺在給老奶奶剝橘子,動作慢騰騰的,卻透著說不出的溫情。
梵迦也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沒說話,隻是悄悄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熱,帶著薄繭,握得很緊。
"等我們老了…"我靠在他肩膀上,聲音有點飄忽,"你能像老爺爺那樣給我剝橘子麼?"
他沉默了很久。
篝火劈裡啪啦地燒著,火星子往天上竄,像一顆顆轉瞬即逝的流星。
"當然。"
他終於開口,聲音啞得厲害。
"等我們老了,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可以每天早上一起去趕集,晚上坐在這兒看篝火。
你若是想家了,我們就回青龍山,都依你。"
我笑了,把臉埋進他頸窩。
汽水的甜味還在舌尖,篝火的暖意讓人覺得安穩。
“那…你要是老的不認識我了,怎麼辦?”
他裝作認真的想了想,“那你就問我,能娶你嗎?”
我悄悄攥緊手,臉上掛著驚訝誇張的笑,“哈?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暗號?”
他攬著我肩膀的手臂緊了緊,我重新靠在他的頸窩,感受著他喉結處傳出的聲音。
“不管何時,我還認不認得你,隻要你問我,我都會說好。”
篝火晚會結束時,已經深夜,大家玩得很儘興,三三兩兩結伴歸家。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們倆才起身準備回去。
我們手牽著手,邁著緩慢的步子,感受著夜晚迎麵吹來的風。
街上偶爾有幾輛車飛馳而過。
我看到馬路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影子,在寬闊的馬路上來來回回的走。
我見狀停住腳步。
“梵迦也…你看…那來回走動的東西是不是刺蝟?”
我上前想去抓它,梵迦也在身後一把抓住我的領子,恨不得像提小雞崽一樣把我提起來。
“你做什麼?不要多管閒事!”
我眨巴眨巴無辜的眼睛,嘟囔道:“我當然是要給它換個地方…”
他氣得咬咬牙,“符三,你彆在這跟我裝傻!
自古,黃討封,白過關。
你幫不了它!”
我撇撇嘴,不讚同他說的話,“那都是老說法了好吧?
黃討封暫且不論,就這白家要過車馬關,就很不公平!
以前是馬車,木車,自然好過,可現在的車是什麼車?
四個軲轆一過,不得給它壓的扁扁的?
修行到過關,實屬不易,我們既然有緣見到了,當然要幫一把!”
梵迦也對我多管閒事雖不讚同,但也沒再過多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