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說,京京尷尬的笑笑,猜到了我應該是聽到了她和青姨的談話。
她將錢揣進褲子的口袋裡。
“謝謝符姑娘。”
她解釋道:“我知道我媽辛苦,可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點了點頭,“明白,人各有難處。
不過你媽媽平時給你的錢,應該不少吧?
養你和你的孩子應該不成問題,怎麼還是不夠花嗎?”
她又開始長長的一聲歎氣,一點也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精氣神,經常歎氣是非常非常不好的行為。
隻會將自己的命,越歎越苦。
“我那點錢不夠貼補我對象的,孩子買奶粉都要沒有錢了,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來找我媽要錢的。”
“他不養孩子,還需要你拿錢貼補?是做生意投資麼?”
可能是我一直順著她說,態度也比較親和,使她卸下了防備。
她糾結了一下,道:“不,他打牌。
他就跟個賊一樣,無論我把錢藏哪兒,他都能找到,藏在地板下麵他我能挖出來。
我要看孩子,又沒有工作,隻能指我媽這點工資活著…
可他把錢都拿走了,我除了找我媽要,也實在沒有彆的辦法…我總不能看著孩子餓死吧?”
我瞬間了然,賭徒。
那有多少錢都不夠用,他們就是一個無底洞。
她說著說著,開始掉眼淚,我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我嘗試著問道:“你沒想過和他談談?如果不能好好過日子就離開他?”
“我走不掉的…”
“為什麼?”
我感到費解。
“他什麼事都乾得出來,他說我要敢離開他,他就殺了我媽,殺了我和我女兒…”
我冷笑了聲,“什麼社會了,沒王法了?”
京京不停的搖頭,“不,你不了解他,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你是不想離開他,還是不敢離開他?”
她愣了一下。
沉默了。
那一刻,我就知道,她的不想大過於不敢。
那些不敢,都是她偽裝的借口。
她怕彆人看不起她愛上一個如此爛人,還舍不得放手。
見我不說話,她話鋒一轉,“符姑娘,你命真好,這麼大的院子得不少錢吧?”
“我倒是沒覺得命好,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的。”
她滿臉驚詫,詢問道:“那你怎麼賺這麼多錢的?你老公應該挺厲害的吧?”
看來青姨並沒和她說太多我們的事。
我笑笑,不知該怎麼回答。
過了很久,她突然來了一句,“符姑娘,我聽我媽說你是很厲害的先生…你有沒有那種能招偏財的法子?”
我:“……”
“善良些,孝順些,你的運氣就不會太差。”
青姨做好飯來客廳叫我們,我們到達餐廳的時候,見梵迦也已經坐在了主位上。
他剛洗了澡,頭發還沒有全部吹乾,穿著一套黑色的休閒裝,看起來少了幾分銳氣,多了些柔和。
平時隻要梵迦也在,青姨從不會和我們在一桌吃飯。
梵迦也不在,也是我求她陪我吃些,她才會坐下,不然特彆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