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迦也分析的的確有些道理,可商丘畢竟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這樣做,齊瑜不會有什麼想法嗎?
我將內心的疑惑和擔憂講出來,梵迦也卻說,“不會,誰會傻到和一個已經不在的人爭風吃醋?
齊瑜從小在大院長大,她吃過見過,眼界不低。
上麵的圈層向來隻看利益和結果,她現在手中穩握著結果,便不會去給自己自尋煩惱。”
“你說的也對,齊瑜對我一直表現的十分親善,倒是沒有那些豪門狗血的事情發生。
等明天我先找齊瑜談談,這事還是先跟她說比較好,至少給了她足夠的尊重。
梵迦也,你真是太厲害了,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我的煩惱。”
我雙臂搭在他的肩上,用鼻子撒嬌的去蹭他的鼻尖。
這男人敏感得很,我蹭沒幾秒,他就開了口,聲音淡得像從很遠的地方而來。
俯身吻了吻我的眼角,“那是不是得獎勵我?”
梵迦也解掉手表,隨手扔到一邊,唇角的笑意並未進到眼裡。
我裝傻充愣,“嗯?獎勵你什麼?”
他笑意加深,將我冷不丁抱起,我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朝著浴室大踏步走去。
“乾嘛?!你放我下來!”
“洗澡!”
“我自己能洗!”
“一起。”
…
梵迦也沒開燈,光源從天邊滑進來。
此消彼長,視覺弱了,其他感官變得敏銳。
梵迦也沒有弱點,也沒有漏洞,至少表麵看上去如此。
教人如何陷入情靡,他更是個中高手。
我被分成了兩半,冷眼旁觀理智剝離,身體沉溺意亂情迷。
我連爬起來都沒力氣,更沒力氣反抗,任由他去。
他的掌心隻是隔著層浴巾,沿著我的腰線滑下,那溫度幾乎都能將我灼傷燃儘。
吻更是細密而富有耐心,輕柔又懶洋洋的溫柔,鋪天蓋地籠住。
我手搭在他的脊背上,肌肉的起伏蓄著無限力量。
我在他低頭吻住我的前一秒,低聲道:“梵迦也,我好愛你。”
他停在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這個距離,他們其實連對方的臉都看不太清,隻能看得清彼此眼睛,望得見其中清明與置身事外。
我的眼神滑下兩公分,落在他鋒利起伏的喉結上。
我忽然弓起身子,唇落了上去。
他扣在我胯骨兩側的掌心猛然一緊,掐得我好疼,但我眉頭也沒皺一下。
他們必須短暫沉淪。
玄武城秋天的雨,下得沒完沒了。
像是要把這座浸透了香灰,欲望和血腥味的城徹底洗刷乾淨。
又像是要把所有肮臟都衝刷出來,攤在明麵上。
轎車碾過積水,濺起渾濁的水花,最終滑入一片截然不同的區域。
高牆深院,朱門銅獸。
這裡是玄武城真正的權貴之地,鬨中取靜,連空氣裡那股子揮之不去的濕冷黴味兒都被過濾掉了。
隻剩下一種帶著草木清冽和某種無形威壓的靜謐。
商丘新置辦的宅子,就盤踞在這片地界的深處。
純中式的門樓,飛簷鬥拱,氣派得能鎮住一方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