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在想對策的時候,鼠相男突然朝我一指,對那些鬼繼續洗腦道:“她一個小小人修都能將我們踩在腳下,她讓我們放下怨恨,我們就得放下怨恨。
不然就借天道用法用術,將我們逼得東躲西藏,還有無數冤魂魂飛魄散!
誰曾管過我們的冤屈?
而她,乃至整個玄門,全都高高在上,還受人敬仰!
而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今天我們就從她來開始,證明鬼道在人道之上,隻要我們凝聚在一起,又為什麼不可以在天之上!”
鼠相男那嘶啞惡毒的蠱惑,如同滾油潑進燒紅的鐵鍋,瞬間點燃了台下那密密麻麻,怨氣衝天的鬼魂。
“殺了她!”
“撕碎她!”
“憑什麼我們東躲西藏!”
“憑什麼她們高高在上!”
無數扭曲怨毒的嘶吼,彙聚成恐怖的聲浪,伴隨著那令人牙酸的陰戲鑼鼓,如同決堤的洪水,朝著我們四人瘋狂撲來。
密密麻麻的鬼影,遮天蔽日,腥臭的陰風幾乎要將人掀翻。
在那些哀怨的曲子下,鼠相男這些話倒是鼓舞鬼心,一下子士氣大漲。
而我也明白…他們正在一點點瓦解玄門內部,讓它變得腐爛,內鬥,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更好的擊破。
那些鬼將我看成獵物,仇敵,似乎想要將自己遭受到的不公,全部算在了我身上。
“背靠背,四象位!”我厲聲喝道,聲音在鬼哭狼嚎中顯得異常尖銳。
王徽音見此狀況,還愣在原地,幾乎是被十七一把拽過去。
我們四人瞬間靠攏,我占青龍,十七守白虎,阿炁雖小卻凶悍地立在朱雀位,王徽音被塞在玄武位。
我們四個人的後背緊緊相貼,將最脆弱的死角,交給彼此。
這是絕境中唯一的依靠。
惡鬼的浪潮,勢必要將我們吞沒。
阿炁率先出招。
他小小的身體裡猛地竄出一道巨大的黑色蛇尾虛影,那蛇尾鱗甲森然,帶著洪荒般的凶戾之氣。
如同一條狂暴的巨鞭,狠狠掃向撲來的鬼群。
“啪!啪!啪!”
虛影所過之處,厲鬼如同被烙鐵燙到的積雪,發出淒厲的慘叫,瞬間潰散成縷縷黑煙。
小家夥殺得興起,眼中紅芒大盛,嘴裡發出‘嘶嘶’的威脅聲,竟暫時清空了一小片區域。
十七手中的短刀,化作一道道銀亮的閃電。
那刀身符文流轉,竟是專克陰魂的‘噬魂刃’。
每一刀劈出,都精準地削掉一隻鬼物的頭顱或穿透其魂核,刀過無痕,鬼物卻慘叫消散。
她的動作快、準、狠,沒有絲毫多餘花哨,如同最精密的殺戮機器。
我手中指訣翻飛,一道道淨化符籙如同金色的流星,轟入鬼群最密集處,炸開一片片刺目的金光,暫時逼退潮水般的攻擊。
然而,鬼物太多了。
殺之不儘!
前赴後繼!
它們從四麵八方湧來,陰氣如同冰冷的刀片,切割著我們的護體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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