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平日裡賴主溥實在是看不上寧宛,但是這會寧宛所說的話,他還是很是認同,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會認同寧宛這個人。
人是人,事對事,他是不會混為一談,自然對於寧宛的看法也是不會輕易改變。
日後自己還是要將白書吏看緊些,省得沒事找事,自己也不是那麼閒,能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後麵,給他處理麻煩。
寧宛看著賴主溥,眼中流光溢彩,笑出聲來,道:“看來賴主溥還真是養過小耗子,不然怎得對這如此有看法。”說著還不忘捂著嘴癡癡地笑著。
此刻形勢比人強,自己又不得不軟著態度,沒得辦法,隻能讓寧宛暫時在自己麵前猖狂一時。
待自己尋到機會,總會好好將她一軍。
也好讓她知道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不過就是一個依靠獻媚,攀附男子的無用短視女子罷了,平日裡占著薛少卿寵愛,將探案視為兒戲,形影不離也就罷了啦。
他可不是薛少卿那等年輕氣盛,不知事的年紀,容易被這等狐媚子給輕易迷惑了去。
他可是有官身的人,也是她一小小布衣娘子能戲弄調笑的?
要他說薛少卿就是太過年輕,女子見識的少了。
多去幾趟教坊司,那裡麵什麼模樣的女子沒有,至於要將這麼一個不懂事的放在身邊。
想著以後要如何教訓寧宛,如何讓薛少卿明白這女子的虛情假意,好似下一刻便就看見寧宛在自己麵前被薛少卿拋棄,痛苦流淚的模樣,這心中不由就舒爽了許多。
待看向寧宛的目光都不由溫和了幾分。
但又想到,寧娘子這模樣長的是不錯,就是這家勢上太差,日後這薛少卿若是將寧娘子納入府中,恐怕是得不了多少助力,所以這男子娶妻終究還是要取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才好,這樣於自己的仕途也是有所幫助。
在他看來還是那趙娘子與之相配的很,雖說人霸道了些,但是耐不住她家裡勢力雄厚,趙娘子的父親可是隨太上皇一塊打江山的功臣,那家中權貴,還有那厚厚的家底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若不是自己年長這趙娘子許多,恐怕自己也要耐不住上門求娶。
“賴主溥,賴主溥?”寧宛伸出手在賴主溥眼前晃了晃。
這人怎麼回事?說著說著就走了神,這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幻的很,一會憤憤不平,一會心滿意足,一會嘴角又掛著好似猥褻的笑意。
真不知這人到底在腦海中都想些什麼東西,情緒居然如此複雜。
被打斷幻想的賴主溥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關切自己的寧娘子,心中不由有了一絲尷尬,悻悻然,道:“啊?沒,沒什麼,我就是想著案牘室要何時才能清理整理出來,眼見著上頭給的日期就快要到了,我這心中實在是焦急的很。”
“哦,原來如此,賴主溥還真是個敬崗敬業的好人。”寧宛明麵上佩服不已,這心中卻是吐槽不已,誰家好人會替老板擔心,而且你這可一點都稱不上清白,還擔心案牘室?嗬嗬,怕是也隻有你自己相信。
“賴主溥?你在此處作甚?”
兩人你來我往,忽悠半天仍是沒有進門去。
卻沒想到賴主溥最不想見到的人,此刻卻是出現了。
兩人賴主溥轉身看去,正是今早自己遇見出門的薛恒。
隻見他頭戴黑色錦繡毛帽,身上披著一件暗色的披風,脖領上還帶著一圈雪白,無有一絲雜色的圍脖。
手裡還捧著個暗紅長方紅漆匣子。
那是用的上好的雪狐,取得雪狐身上剛換毛後新長出來的絨毛製成的圍脖,聽說這樣新長出的絨毛最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