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來之前他也是聽了一耳朵的,雖然不多,這也不算是一無所知,薛少卿應該不會責怪自己的吧。
於是稍稍猶豫後便就說道:“屬下來前看頭安排的人手,似是朝兩條路線去。”
看出對方的欲言又止,薛恒稍稍抬眼,問道:“那兩條路。”
有明確的方向,看來並不是胡亂進的大理寺。
事先定有好好摸索過大理寺中的布局路線。
看來是有備而來。
看著薛恒即使聽見自己這話,但仍是麵色不曾變過,隻是靜靜看著自己,望進對方那冷靜的眼神,好似要將自己溺死在裡麵。
嚇得心中一激靈,連忙說道:“一條是往前院案牘室去,另一條看著是朝學少卿園裡去的。”
對方話剛一落地,原本低著頭悄摸劃拉桌布的寧宛與正端著茶盞送到嘴邊還未喝下的包燈全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將視線投了過去。
此時此刻,屋內突然安靜下來,屋裡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聲音。
來人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帶著些許窘迫的神情看著薛恒,看看包燈,最後又看了看寧宛,季瑤瑤。
想了想又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
猶豫著,最後隻能閉上嘴,等著吩咐。
這時薛恒又開口了,他問道:“來人有幾人?可有傷人?”薛恒又重複問了一遍,因為他覺得若是寺丞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並不需要如此急的來知會自己。
更何況目前還在搜尋,並不知道具體失竊情況。
要麼是事情太大,不好直接說,需要自己回去商議,但若是如此必會囑咐眼前人讓自己立刻回去,但是沒有。
那就是要麼賊人的目標是在這裡的三人中,不,或者說是自己與寧娘子之間。
因為實際上住在大理寺中的隻有自己與寧娘子,包燈是每日下衙都會回他丈人家裡,無事絕不留下。
先前包括來劫持寧娘子的賊人,大理寺已是一連幾次遭遇賊人。
大理寺也隨之加強管理,增加巡夜的人員,誰能想得到便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能有人敢偷進大理寺。
真就如此的肆無忌憚?
來人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聽見的這事該不該說,可這會不說,待會回去了薛少卿他們自然也會知道的,到時候若是怪罪自己沒有早些說出來,那自己豈不就是罪人了?
便顯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不曾,就是,就是,”抬頭看了下薛恒,故作輕鬆的說道:“就是趙嬤嬤被衝撞了一下,扭到了腳,彆的但是沒什麼。”
寧宛看了過去,好似確認一般的問道:“什麼!嬤嬤受傷了?”
“你怎麼不早說!”下一刻反應過來的寧宛急急說道,語氣中還帶著些許責怪。
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焦急,她想儘快回去看看,看看趙嬤嬤如何了。
寧宛轉過頭看向已然起身的薛恒。
隻見對方眼中也透著一絲急切,道:“趙嬤嬤傷的如何?可喚禦醫了?”
來人愣愣的看向薛恒,心想不就是崴了腳,雖然趙嬤嬤上了年紀了,但是身子骨好的很,今早還到處活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