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不成?
才脫口而出的話,歐陽寺丞突然想起從自己到禦史府上開始便就一直帶著的那股怪異的感覺。
從頭到尾這個人好似就沒有反駁過一句話,便就是連頭都不曾抬起來看過一眼。
任打任罵,能做出這等悖逆人倫之事的人,真就能被家族大義壓的一聲不吭?
便就算如此,被那般鞭打,卻也能一聲痛苦都不出?
當時他記得是兩名家丁壓著打,當時這人的狀態好似不太對勁。
想到這,歐陽寺丞抬起頭,看向還在火熱的廢墟中與胡仵作一同翻找的李仵作。
時不時這邊轟隆一聲,那邊哢嚓一下的,到處都是火星四蹦,煙灰彌漫。
“李仵作!”歐陽寺丞朝著埋頭乾活的李仵作喊著。
隻見滿頭滿臉灰塵汗水混雜的李仵作聽著聲抬起頭來。
還在用著已然滿是木炭灰的衣袖在那張濕噠噠的臉上擦拭著,反倒是將那張臉擦的更黑。
“何事?歐陽寺丞。”李仵作氣喘籲籲的回道。
歐陽寺丞招招手。
隨後遞出手帕,指了指對方臉上,示意還帶著灰臉上。
“到底何事,在那還不能說了,非得我過來,歐陽寺丞你要知道現在那裡麵可都是急待我去搶救的物證,晚一會就晚一刻重見天日。”
李仵作蹙眉接過手帕擦了擦臉,對於歐陽寺丞有話不能直說,非得要他到近前的行為十分不滿。
“有具新鮮的此刻需要李仵作去處理。”
歐陽寺丞隻是淡淡道。
李仵作愣了下,扭頭看向牢頭。
牢頭卻是朝著他點了點頭,確認歐陽寺丞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有一具新鮮的屍體在等著他去檢查。
“怎麼回事?”人進來的時候不是還是好好的,怎麼這會就死了?
難不成今天不止有人進大理寺放火,還有人進大理寺牢房殺人?
這簡直就是太不把大理寺當回事了!這是把大理寺當什麼地方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以為這是教坊司不成?
歐陽寺丞看出李仵作想岔了,便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進來行的凶,但據我分析,應該不像。”
“那是怎麼回事?”
歐陽寺丞抬起手指隔著老遠虛虛點了點李仵作的胸口,道:“那就要看你李仵作。”
“看我?”李仵作隨即自嘲一笑,“歐陽寺丞你可真是看的起我,我一個仵作隻會驗屍,查案那是你的活。”
“所以就看你告訴我人是什麼時候死的,看看是否能印證我的想法。”歐陽寺丞說完便就抬腳先行離開。
“這可就不好判斷了,我也隻能給你判斷一個大概的死亡時間,若是其他的原因還好說...”李仵作嘴裡嘀嘀咕咕的一邊說著,一邊加快腳步跟上歐陽寺丞的步伐。
“怎樣?如何?”渾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迫的期待。
擦了擦手後將抹布丟在一旁,李仵作撂下擼起的袖口,“人是剛死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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