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對著包燈所說,卻不想薛恒先一步將杯子遞了過來。
寧宛看了一眼薛恒,卻也未曾多想,隻是將手裡的粉末小心的就著薛恒舉著杯子的手,輕輕的抖著下去。
很快就鋪滿了杯底,寧宛將剩下的收起,順手接過薛恒手中的杯子便放在桌上,另一隻手便就要去取那放在一旁的水壺。
但是有一隻手卻是比她要來的快。
寧宛朝著拎著水壺的手看去。
嗯,骨節分明而修長,膚色白皙而嫩滑,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醜,剛剛好.
嘖!
怎麼這就是一個男人的手,寧宛隱晦嫌棄的瞧了一眼薛恒,這怎麼就不是她的手呢?
一個男人的手長的這麼好看乾嘛,讓她一個女的都有些嫉妒了。
寧宛側過頭看向薛恒,輕挑了下眉角,這唇角亦是帶著一抹笑意,“薛少卿這是看出來了?”
薛恒拎著水壺的手不曾停頓,微微朝下用力,傾斜水壺的壺口,很快這茶水便就從那低垂的壺口中流了出來。
頃刻間便將那裝著白色粉末的杯子倒滿,茶水與粉末糾纏環繞。
隨著茶水的溢出,其中逐漸變得渾濁,粉末與水逐漸融合成一股的乳白色。
寧宛看著杯中的乳白色水,不曾回頭,問道:“楊樹,方才你說你是用的白灰加助火勢,才讓這火勢遲遲不滅。”
她也不管楊樹是否回答自己,便就直直說道:“倒是真巧,方才派了人,沿著你去購買白灰回來的小道上仔細的到翻找,”寧宛這才扭過頭來,看著楊樹,眼神微閃,“你猜發現了什麼?”
楊樹動了動唇角,卻是不曾吭聲,隻是靜靜看向寧宛。
他於寧宛也不是全然不知,過往時日中,因著胡仵作對寧宛青睞有加,自然舍不得放過對方,時時纏著對方教授,自然他也是時常與之相處。
知道對方恐怕是發現了此物的問題,但是沒有到最後,他還是想著掙紮一下。
“在那小道邊上翻了翻便就發現了此物,這個你應該不陌生的吧。”寧宛將那未曾全然倒入杯子與水混淆,紙包著的白色粉末遞到麵前。
楊樹眼神在寧宛手上停了停,便就閉上了眼不再瞧上一眼。
寧宛也不在乎,隻是接著說道:“這白灰原本與水接觸後便就容易發生一些變化,如沸騰,如爆炸...”
“故而若是要丟棄此物,便就要慎之又慎,可若是要處理此物又不能發生爆炸,那又要如何呢?”
“這又不能接觸水,又不能隨意丟棄,這麼麻煩,那要如何處理?”包燈在一旁配合著。
這種時候,她就很喜歡包燈的識趣,對方總是很有眼力,寧宛嘴角微微翹起,“包司直問到點上了,這若是要處理此物,其實也不難,隻要改變它的性狀便就可以。”
“如何改變?”
薛恒輕聲說道:“水。”
“水?”包燈驚訝瞧了眼薛恒,又將帶著疑惑的眼神投向寧宛,“可是方才不是才說過此物不能直接接觸水嗎?怎的處理此物又需要用到水?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寧宛笑了笑,沒有直接反駁包燈的質疑,而是轉身將桌上的那杯浸沒了白色粉末,已然變了顏色的茶水遞了過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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