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隻是抬頭看向來人,此人正是薛恒派出去調查楊樹過往來曆的武吏。
而在歐陽寺丞離開後不久,便就帶著調查到的消息回來稟報。
包燈與寧宛一並將視線投向來人,薛恒則是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對方接著說下去。
“楊樹家中突遇巨變,幼年時曾受過一戶人家的施恩,這才活了下來,後來便就來到了大理寺做起了雜役。”
“那戶人家調查清楚了沒有?”
“查清楚了,隻是...”來人抬頭看向薛恒,眼神中很是為難。
看到對方眼中猶豫的神情,薛恒開口說道:“這戶人家怎麼了?搬走了?還是消失了?”
來人立刻躬身行禮,低著頭道:“並未,隻是卑職查到那戶人家所住之人,乃是當今,當今七皇子在宮外的居所。”
包燈驚訝的朝薛恒看去。
沉吟片刻,薛恒朝著來人揮了揮手,那名武吏便就低著頭舉步離開。
寧宛看著倆人截然不同的表情,“薛少卿好像並不驚訝。”
薛恒並不反駁,卻是說道:“牽涉到皇家子,這個結果確實在先前發現猛火油時,我心中便就有了猜想。”
試想想,一名宮中的管事嬤嬤背後若不是有人,又如何需要取那猛火油。
所以不管這背後之人是不是皇家中人,他心中都有了準備,所以並不驚訝。
一旁的包燈好似還沉浸在方才武吏來報消息的震驚中,久久未曾回神。
寧宛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倒是電視劇看的夠多呀,即使不清楚問題在哪裡,但是一點都不妨礙她陰謀論呀。
“所以這七皇子有什麼特彆之處?”現在要怎麼辦?
“是直接便就這般上報,還是繼續調查。”
薛恒眼神虛無的看著門外,“查,自然還是要查的,畢竟陛下給了時間,若是隻單單因著一個楊樹年幼時受過恩惠,便就推測是皇子在背後指使,恐怕陛下是不會接受這個交代的。”
寧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是都說皇帝多疑,寧可殺錯絕不放過嗎?
寧宛不懂,對方畢竟還是皇帝的兒子,而且隻要對方所做之事並未涉及謀逆,那麼任何事都是有轉圜商榷的餘地。
並非真就是所謂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他們的這位陛下出了名的喜歡和稀泥。
所以他們若是沒有證據,將對方咬死了,最後隻會是一場不痛不癢的懲戒,然後反被惦記。
“我聽說...”
寧宛轉過頭看去,包燈儘是一副難言的表情,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看去似乎:帶著刺激,忍耐,譏笑,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總之很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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