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做著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步伐,相同的笑容,克製的禮儀。
包燈一眼便就看出來寧宛心中的不自在,勸慰道:“寧娘子莫要多想,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也每日都有人為了活下去而耗儘全力,我們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其他的事情隻能說是儘力而為。”
“額,什麼?”看向包燈的眼神茫然而無辜,寧宛眨了下眼睛,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包燈看向寧宛,一副你就不要強撐著的樣子,我都看出來了,“寧娘子我與薛少卿都明白的,你就莫要感傷了,嘍,”包燈朝著那些聚在一塊說話的世家子弟抬了抬下巴,說道:“你看那些人看著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猜他們在聊些什麼?”
寧宛配合的問道:“什麼?”
“他們在聊著當日那些無辜死亡的人都用來換取了哪些利益。”
寧宛微微轉過頭盯著那些人看了下,輕點了下頭,“哦。”
哦?這是什麼反應?包燈挑了下眉頭,試探的問道:“寧娘子你,沒事吧?”不會是被那日的事情刺激的瘋了吧?
包燈探究的眼神過於明顯,寧宛翻了個白眼,無奈隻能解釋道:“我沒有,也不是,”寧宛覺得心下有些矛盾,說不清,“可能是這幾天天氣太冷了,讓我有些傷春悲秋的心情,與這些人,這些事無關。”
“真是這樣?”
寧宛嘴角笑了下,“真的,那日的事情本就是我們無法選擇的,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整日裡唉聲歎氣的人。”
能力有限,隻能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田,彆人地裡的事情,她恐怕還沒有那麼長的手能伸的過去,她既管不住,也沒有那個閒情逸致替彆人傷春悲秋。
最重要的還是她不認識那些人,做不到感同身受,上輩子的職業讓她拒絕共情。
作為一個醫療行業的從業者,見多了生離死彆,即使一開始情緒豐富,在醫院待久了都會變得在情感上麻木,無法共情。
過多的對病人共情,不會為他人有什麼多餘的好處,反倒會影響自己。
所以有些時候,她看的比彆人要清醒的多。
包燈見寧宛恢複正常,便又講起了他去調查回來的消息。
包燈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未端起酒杯,手裡的酒壺便就被從身後探出手的寧宛撈走。
“我調查過了,太上皇貌似是與咱們的這位陛下做了一些交易,聽說那日陛下進了武德殿足足一個時辰後,方才出來,隨後便就傳出那道太上皇要去宮外修道的旨意。”
薛恒轉著手裡的酒杯,不吭聲。
包燈低聲說道:“看來那日我們的猜測沒有錯,太上皇必定在其中有著乾係。”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少卿說的是,而這次死的大多是倒戈向太上皇的官員,而這些官員空出來的位置不過兩天的時間便就被瓜分乾淨,”包燈瞧了瞧遠處,低聲說道:“我看了這些新的官員,多是七皇子手下的。”
“七皇子這麼明目張膽嗎?”寧宛好奇問道。
太子不是還在,怎麼七皇子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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