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間,眼中的笑意減了幾分,多了幾分警惕。
片刻。
眾人紛紛道喜,宴席之上道賀之聲不絕。
乾康帝抬手壓了壓,階下道賀之聲見小,方又說道:“大伴呀,先前說這使團何時離京?”
一旁微低著頭弓著身子,雙手負於身前的大伴聽見乾康帝的話,便就朝前一步,但仍舊低垂著眉眼,不曾抬起過,“回稟陛下,昨日使團使人來道,三日後便就是算好的時日。”
乾康帝一副恍然的樣子,思索片刻,道:“哦,三日後,這埼歡公主如今既要嫁入皇室,念及她遠離故土,如今既要成婚了,那就將婚期定在使團離開之前。”
皇後娘娘聽了,不覺遲疑道:“是否會太過倉促,畢竟這是兩國邦交之事,不可馬虎呀。”
乾康帝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誒,一應物事庫中皆有,無非就是人手之上耗費些,無非就是時間緊促些,其他都不成問題。”
乾康帝朝正喝酒喝的不亦樂乎的欽天監官員,“最近的吉日是何日?”
欽天監官員連忙放下白瓷酒杯,摸了一把下頜胡須,誠惶誠恐的行禮,道:“最,最近的吉日是,是三日後。”
“哦,這正好,表妹你看,我說來的及吧。”乾康帝朝著皇後笑著說道。
皇後娘娘抬手輕遮嘴角,眉眼嬌俏的嗔了一眼乾康帝,“陛下腹中自有乾坤,害的臣妾一番擔憂。”
“哈哈哈,你呀你!”乾康帝抬手虛點了點。
“既三日後便就是吉日,那便於三日後三對新人一並舉行婚儀,一應物事皆有朝廷操辦,你們呀便就隻等著到場便是。”
不說其他四人如何反應,倒是寧宛這顯得駭然的很。
寧宛原本以為自己就是作為薛恒的一個臨時的借口,先行應付過這一場,猶如以前一般隨著薛恒去赴宴,然後替他遮擋一二那些狂蜂浪蝶。
怎的如今這副模樣,更像是被趕鴨子上架,竟然要三日後便就舉辦婚禮,誰家結婚這麼乾,即使是皇家再有錢也不能連一個緩衝的時間也不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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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還等著出去後,緩和一段時間後,待事情風平浪靜後,便就讓薛恒去尋一個借口廢了這樁所謂的婚事。
現下卻是怎麼一回事?
這會卻隻能跟在身後一起行禮謝恩。
“好了,好了,朕呀,實有些乏了,便就先回去,諸位臣工也好自在鬆快些。”說著便就與皇後一起起身離開。
乾康帝在,所有人難免都要自持己身,注意言行,便就是喝酒都喝的不暢快。
如今正事了了,乾康帝不在席上,這頭頂上也沒了那束縛的金箍,便就是這臉上的笑也真實了些。
乾康帝一走,寧宛便就跳著腳,壓低聲說道:“糟了,糟了!現在怎麼辦?”拉著包燈到了邊上,寧宛眼中神情急切不已,“方才可是包司直你喚我配合來著,現在這是怎麼個事?”
包燈瞅了瞅薛恒,又瞧向寧宛,麵上笑得十分尷尬,他也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起先他的想法亦是如同寧宛的想法一般,便就是先循著眼下要緊的處理,待出了宮,日後在找其他辦法。
誰能知曉乾康帝居然給他們來了這麼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讓他們連個想後路的辦法都沒有。
“這,這,我也不曾想到會是這麼回事呀。”包燈欲意狡辯的聲音在寧宛瞪目之下,逐漸越來越小。
包燈一個扭頭朝薛恒瞧了過去,略顯諂媚的笑道:“少卿,你看...”現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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