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薛恒不在的這幾日,包燈都是自己與魏延商量著處理事情。
但這心中總還是不上不下的讓人心慌的很,直到方才進來看到薛恒的那一刻,即使薛恒還未說話,隻是坐在那。
包燈這恐慌忐忑,跳的慌張的心臟,一瞬間便就安定了下來,那股躲在胸口的鬱氣也在見到薛恒的那一刻便就突然間便就散了去。
自家少卿一發話,包燈便就開始回憶,從發現人不見之後,再到他知曉消息並開始展開調查,當天開始追蹤綁架寧宛的人留下的蹤跡,到在懸崖之上隔著幾步之遠,卻還是看著寧宛眼睜睜的消失,掉下懸崖。
他們之間就差一步之遙的距離,便就能夠將人救下,是他們沒用,才會在人就在眼前,還沒能將人救下,是他對不起少卿,是他失職,竟然幾日之久都還未能將人尋回。
如今見到他家少卿,包燈眼底烏青一片,眼底滿是歉意,就連看向薛恒的眼神都充滿了欲言又止的意味。
外管事看著眼前這都紮堆的人群,微蹙了下眉頭,衝薛恒低聲,“小郎君,這...”
薛恒隨著外管事伸出的手瞧去,眼神淡漠。
外管事正指著包燈等人身後帶回來雙手反縛住的陌生人。
確實。
方才他們還在討論著待這些人押回來之後預備關在哪處屋裡審問。
薛恒側了下頭,手指輕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著這群低著頭,顯得很是灰頭土臉的人。
外管事人還在這,事還未來得及去辦,包燈他們便就直接將人帶到這裡來,隻能說是恰巧了些。
靜默了會,薛恒抬了抬手,開口道:“既然人都帶到這了,那也就不多折騰了,便就地審了,事後也好處理。”
薛恒的話一出,暗室中便就是一靜。
一旁火盆中燃燒旺盛的火焰也好似人一般瑟瑟抖動了一下。
眾人麵上表情俱是一頓,但都很快便就反應過來,掩下眼底各異神色。
外管事麵上倒是不顯,好似方才薛恒並未說過話一般,隻是微微佝僂著肩膀,熟練的帶領著下人將那些還未經過審問的人全都朝身後反反向狹長的暗道而去。
那是這間暗室朝裡去的房間。
裡頭還關押著先前與李品一同時期抓捕的人,全都分散開來關押著。
外管事帶頭還有另一個意思。
這裡畢竟是他手裡頭管著的,鑰匙也還在他腰間掛著。
這做什麼也都還需要他來開路。
畢竟這底下的人也隻負責拿人。
什麼位置做什麼事情。
分的很清楚。
外管事手裡握著鑰匙打開拴上的鎖頭,鎖鏈之間碰撞出的響聲在這個地方顯得格外刺耳,引人注目。
不由自主的視眼便就瞧了過去。
悄聲間扯下鏈條,拉開牢門,從餘光中朝一旁手中空閒的下人瞧去。
外管事抬了下手,“將裡頭的帶到前頭去一塊關著。”
下人會意,並不廢話,手腳利索進去出來,不過片刻兒便就將原本關押在裡頭的幾人帶出重新關押。
而這個空蕩的牢房又有了新的住客。
幾聲沉悶的落地聲,這間牢房的住客便就換了新人。
外管事理了理衣擺,正想回去複命。
一轉頭間便就見著薛恒等人凜然已經就在身後,外管事手下微愣後便就將鑰匙收起,徑直朝薛恒而去。
想來他前腳進來,薛恒他們後腳便也隨著進來,畢竟今日的主要目的便也是這些人。
他們自然也是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