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燈回頭看了眼薛恒,憤憤的丟開老大的衣領,哼了一聲,警告的說道:“某警告你,知道什麼就全都說出來,莫要給我吞吞吐吐,說一半瞞一半。”
“不要想著用這些和我們薛少卿討價還價,”說著包燈隔著門欄伸手進去,拍了拍老大的臉,“你最好認清楚情況,現下是你的性命握在我等手中,你可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若是你配合的好,我們少卿說的就都算數。”
“可若是...”包燈語帶威脅,“你該知道我的手段。”
如今寧宛掉下懸崖,生死不知,即使是他,對於寧宛能夠生還的幾率,心底怵的很。
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替寧宛將那些傷害過她的人,試圖傷害的人全都抓出來處理了。
這便就是對寧宛最好的交代。
老大使勁呼吸著,感慨自己真是不容易,半晌這脖頸處的那片通紅方才退下。
“包司直你怎的如此急躁,話也不讓小的說完,現下小的可還重傷在身,這一個不小心便就要死在您的手裡。”
眼見包燈又要上前。
老大趕忙一個抬手擋住,“停停停,小的這便就說!這便就說!”
餘光中瞥見包燈停下的身影,心中方才暗暗鬆口氣。
“先前小的說過,小的彆的可能不太行,但就是這一雙招子亮的很。”
“那夜,那人雖說是穿著老仆的衣物前來開的門,但我瞧著吧,那人腳上穿的靴子亦或身上帶著的墨香,還是那發鬢上塗抹的香膏,可都一點都不似一名老仆該有的。”
包燈嗤笑一聲,“公主府上的老仆又不比一般人,這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這公主府上的。”
老大笑著應和,“包司直說的自是也有理。”
“那你還說...”
不等包燈將話說完,對方立刻道:“但是!”
“但是!據小的所知,這公主府上的老人可全都是從戰場之上退下來的,便就是常年跟隨在長公主身邊的老仆也是自小跟隨長大的。”
“是又如何?”
“此人的那一雙手上並無練武留下的老繭,再加上小的跟在其後,發現此人行走間腳步虛浮,一點底子都不曾有。”
“算是一個疑點。”包燈點點頭。
這手上的老繭可以用特殊手法除去,可這習武的底子確實是隱藏不了,如何都會在日常中吐露一二。
“方才你說這身上帶著的墨香,許是記賬之時不小心沾染上的,又有何不同。”
“再者,這發膏也是再尋常不過之物,誰人不用?”
“三,這靴子...這靴子你又從中看出什麼不同?”
老大嘿嘿笑了兩聲,“那便就由小的細細給你展開說說吧。”
“先說此人身上攜帶的墨香氣味宜人,墨香清幽淡雅,久久不去,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說著朝包燈抬了抬下頜,“您說這上品墨能是一名老仆能用的起的東西?”
包燈心中點了下頭,不無道理,也說的通。
“再說這發鬢間的發膏,小的與那人擦肩而過之時,便就聞見了,這發膏。”老大說到這嘴裡忍不住發出嘖嘖嘖的響聲,便就這臉上也是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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