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在公主府所見的一切,也不過就是他們想讓自己見到的而已。
那人暗暗吸了口氣,半響才道:“那,殿下可要...”將結果告知陛下?
太子睨了對方一眼,語氣輕嘲,“我為何要告訴父皇。”
“可陛下他...”不是讓你來探查。
若是不說的話,就不怕陛下怪罪?
太子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那又如何,父皇的口諭我也傳達了,人我也見到了,還讓禦醫也去把了脈了,確認了人確實也是受了傷了,到時候都不需要我去說,自然會有人將消息送到父皇手上。”
“我隻說我瞧見了的事情,其他的我不知道也無從知曉。”
而那些不想他知道的,那他便就不知道。
“再說了新婚妻子不見了難道是什麼好事嗎?若是我也絕不會讓外人知曉分毫,能在外頭傳這個消息的怎麼都不可能是為了久之好,我又何必做這個壞人,戳這個傷疤。”
宮裡如何想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而如今宮中的形勢也變得很是微妙,他自己如今又是這般模樣,還不知道哪天就...
他總是要為自己的小家安排好後路,以防萬一,他不能將希望寄托在父皇稀少的肉眼可見的親情上,天家從來就沒有親情,陛下又不止他一個兒子,即便如今父皇因著那場刺殺對自己懷著愧疚之心,可這日子一久了,朱砂痣都會變成蚊子血。
如今正好借著這事賣久之一個好,他需要薛恒這個助力更牢固的站在自己這邊。
日後若是自己不在了,希望對方能夠在需要的時候,念著自己往日的好,伸一伸援手,助一助自己的小家。
“殿下,您會長命百歲的,總會找到藥的。”那人見著太子心灰的模樣,忍不住安慰道。
太子揮了揮手,“以後的事情,誰知道,能做好的隻有現在。”
他賭的是薛恒重規矩,重親情的那顆心。
......
“送走了?”
“走了。”薛恒回到屋內。
“還好母親提前做了準備,若不然這次怕是過不了關。”
長公主一想到太子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來的,這心裡便就是一陣煩躁。
權力真是世間最毒的一味毒藥。
如同罌粟一般欲罷不能,卻又難以戒斷。
它能夠讓一個曾經最為重情重義的人,在接觸它之後,變成如今這般多疑多思。
薛恒蹙眉,“陛下他...”
長公主以為薛恒還對皇帝抱著一絲心軟,正色道:“久之,若他隻是你的舅舅,我的兄長,如何都無可厚非。”
“但他如今先是這天下的皇帝,然後才是我們的親人,天地君親師,君永遠排在前麵,”長公主忍了忍終究還是將許久之前的一件隱秘說了出來,“他若是一個將親情放在權力前麵的人,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便就不是咱們的這位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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