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猜錯了?
老胡如果不是自己來的,而是薛少卿派過來的。
那方才...難道真是她疑神疑鬼,想的太多了?
還是這消息本就是...
可方才一路過來,腳下的觸感,即使隔著鞋子,她也不可能感覺錯了。
若是如他說的那般時日,也不過多久,這段時間沒有多長,此地若是塌方,必然土質鬆散,一腳踩下去。
不說滿腳底都是泥,起碼也得是一步一個大腳印留下。
又怎得會如同特意夯實過的地麵。
還是說塌方後,仍舊不妨礙這些人過來采土采石?
所以才將這處重新給夯實了。
私心裡總覺的還是不問出口的好。
隻是...
透過餘光看了一眼胡仵作,對方此時正全神貫注的關注著那即將激烈碰撞的雙方。
不再將心神分出一分來。
瞧了一眼後,收回心神,不論如何,她總還是不願過多懷疑這位一直以來對自己都極好的老人。
終究還是猶豫了...
還是將懷疑埋在心底,不願直接問出口。
遠處火光大盛。
距離兩人也不過百米不到的距離。
他們都不曾再挪動過,隻靜靜看著。
火光衝天,光照的陰暗處亦是一片明亮。
躲藏在暗處的一切,全都無所遁形。
暴露在這場衝天大火下。
隨著愈發燃燒的焦灼,紛亂的馬蹄聲陣陣。
兩道狹長的陰影,在相斥的兩個方向同時出現。
逐漸朝著靠近火光。
陰影逐漸變小,消失。
隨著一陣急勒馬韁而傳來的馬兒希哩的聲音,後便就就是一陣馬蹄原地踩踏轉圈的響動。
寧宛遠遠看著,兩方人馬正在不遠處僵持。
“薛少卿真是好手段!”
“不愧是,朝廷的,頭號鷹犬。”
白澤西一字一頓,"朝廷""鷹犬"兩詞咬的異常的重。
“這不過短短幾日時間,便就將我在長安城埋下的暗樁給拔了個乾淨。”
“果然是乾康帝忠心耿耿的忠犬一枚。”
白澤西眼神銳利,嘴角勾起的弧度諷刺極了。
“你!”包燈一點都聽不得白澤西如此說話,怒目圓睜,韁繩一拉便就要衝過去,將對方踩在馬蹄下。
下一刻馬頭一歪,高高抬起的馬腿蹬的一下砸在地上。
包燈視線一轉,卻是薛恒伸手拉過自己手中的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