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燈一陣詫異。
“冷靜。”薛恒沒有看包燈,隻是淡淡說道。
欲要脫口而出的話,也隻能重新咽了回去,包燈重新恢複氣定神閒的樣子。
眼看著沒有激起包燈衝動過來找死,白澤西遺憾的歎了口氣,他連暗器都準備好了,隻等對方一過來就將其包圍,直接暗器伺候,保證包燈插翅難飛。
“白護法如今已是窮途末路,現如今也隻會耍耍嘴皮子。”
說著又朝包燈側了側頭,“畢竟都到了這會了,便就讓他逞一逞口舌之辯又如何?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包燈瞧著白澤西的眼神閃了閃,捂著嘴笑出了聲。
包燈附和道:“少卿說的是。”
“嗣堂兄。”
一道略顯陌生的聲音傳來。
薛恒這邊的人馬好似有意識般的朝兩側退開,從中間分出一條一人通行的道路。
隻見一人一馬從其後出現。
那人腳下輕輕一踢,胯下的棕色大馬立刻會意,朝前小跑起來,及至到了前頭。
那人又是將韁繩一拉,肆意小跑的馬兒立刻便又乖巧的原地停了下來。
“是你。”白澤西語氣中透著恍然大悟,“難怪了,我說呢,他們是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我花了數年時間安插的暗樁拔除。”
“原來是你。”
白澤西用著戲謔的眼神打量著對方,“看來是對方出了更高的價格,還是我給不出的。”
“嗣堂兄...”那人欲言又止,很是為難的樣子。
白澤西伸手一擋,“你彆說,讓我來猜一猜,是什麼條件能讓你這個不受待見的三皇子,哦不,如今應該稱你為,七,皇,子。”
“嗣堂兄又何必如此,再如何,那也是我親身的父皇啊!”
“你讓我如何下得了手?”三皇子,不如今已然是七皇子的這位麵上凜然是一副悲天憫人,善良不忍心的模樣。
“少給我來這套!”白澤西突然便就變了臉,嗬斥道,“皇家哪裡來的親情,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則寇!”
“一開始可是你來找我合作的,現如今又擺出這副樣子,真是惡心,你和你那個父親一樣的令人惡心至極!”
不論白澤西說的再難聽,這位新鮮出爐的七皇子麵上還是一絲怒容都沒有,反倒是顯得一副對方不理解他而心痛至極的樣子。
“嗣堂兄,隻要你投降,我保證一定會和父皇求情的,你信我!”
“收起你這副麵容,現在我隻覺得惡心至極。”
“對你看走眼,隻能是我一時心軟,下錯棋,我認了。”
白澤西冷著一張臉,“隻怪我和我那早死的父親一樣,他信錯了他的兄弟,我也信錯了你。”
“所以他的妻兒都死在了親兄弟手中,而如今我敗在你手裡,我也認了。”
當年他的父親自以為推乾康帝上位,他的那位賢良敦厚的好弟弟會替他保住他的妻兒老小,結果呢,才過不了多久,死的死,意外的意外。
“嗣堂兄,父皇不是那樣的人,定然是你誤會了...”
“有什麼可誤會的,是我那死不瞑目的母親誤會了,還是我那未出世的兄弟誤會?”說著一把扯開胸口,隻見上麵有著好長一條傷疤,疤痕之大,之深,都說明了當初的危險至極。
他的死裡逃生。
白澤西指著胸口上那永遠也淡化不了的傷痕,帶著諷刺而又冷漠至極的聲音說道:“還是當年數次在死亡邊緣苟延殘喘掙紮的我誤會了?”
“我,對不起,這些我都不知道,”說著鬥大的淚水便就從眼眶裡滾了下來,顫抖著說道:“我,我也不是故意...”
白澤西截斷七皇子的話,“什麼故意不故意,在你第一次找我合作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最是會權衡利弊,將自己放在有利的一方,如今想來,你不過就是從乾康帝那裡得到了你覺得對你最為有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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