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會的時間,不知道雙方又說了些什麼,氣氛一下劍拔弩張的起來。
雙方武器都已經亮了出來。
而那個新鮮出爐的七皇子正悄摸摸的朝後方慢慢撤退著。
看似小心翼翼不被發覺的舉動,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不屑理會的結果。
隻見白澤西看著薛恒,大聲說道:“薛少卿,我不知道你說的事是什麼,如今的我不過就是一個虔誠供奉真神的信徒。”
“每一個供奉真神的信徒都是我的兄弟姐妹,而如今他們賴以身存的棲息之地,卻被你這個昏君皇帝的鷹犬給毀了,”白澤西用劍指著薛恒,嘴角帶著肆意挑釁的笑,“你們說,我們該不該替他們報仇!”
白澤西身後那些淩然已經被徹底洗腦的教眾信徒,在白澤西的鼓動下,激動異常,紛紛大喊著,“報仇!報仇!”
“很好!”白澤西朝後壓了壓手,手停聲落,令行禁止在這一刻具象化。
“既如此,那便上吧,不惜一切,為了信仰!為了報仇!”白澤西大聲嘶吼著,藏在衣領中的脖頸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
下一刻便就是劍指薛恒,好似一個衝鋒陷陣,毫不畏死的將軍。
許是時機剛好,也許是氣氛已然烘托到了這,不知是錯覺,還是火光染的色,眾人的眼神交相輝映,眼底具是一片通紅。
紅的好似一場燃燒盛大的火焰。
迅速在場中蔓延,傳遞。
所有人打的不可開交,到了後麵見人就打,遇刀便砍,頃刻間便就是殺紅了眼。
怎麼回事?
寧宛瞧著眼前這迅速轉換的情況,眼底不由蒙上一層擔憂的薄霧。
同樣的問題,薛恒也在心中問著。
方才的他心底好似有一頭野獸一瞬間掙脫束縛的牢籠,操控著他的軀體,瘋狂的砍殺。
鮮血飆射四濺,一時間他竟然覺得自己有些控製不住想要深深靠近,細細的舔嗅。
到處都是,還帶著溫熱的鮮紅。
薛恒側身躲過對方一人的砍殺,在一腳踢飛對方後,皺眉看著自己因為染上鮮血後,激動顫抖的虎口。
遠處的寧宛無法了解近處的情況,隻能瞧見眾人突然的暴起,而不知前後。
而位於正中的薛恒等人卻還都保持著一絲難得的清醒。
隻見薛恒突然大喊一聲,“包燈,用刀讓自己清醒!”說著便就先給自己手臂上喇了一道,鮮紅的血液一下沿著傷口流了出來。
兵器割開的傷口帶來的痛苦刺激,成功蓋過腦海中深處那道蠱惑的聲音。
遲鈍迷蒙的眼神瞬間清醒。
本來都殺紅了眼,心底深處不斷傳來"殺殺殺"的蠱惑的聲音,在薛恒聲音傳來的那一刻,包燈手裡的刀隻差一毫便就砍在了自己人身上。
包燈瞬間驚醒,眼角眉梢還泛著抹紅色,帶著血腥味。
因著薛恒的一聲喊,僥幸逃過一劫的那人,跌坐在地上,眼神驚恐的看著那把隻怕這輩子離自己最近的刀大氣不敢喘。
隻是鬢角不斷溢出的冷汗說明著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