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殊羽擰著眉頭,想到自己險些也被叮到,臉色有些難看,醞釀了一會兒,才耐心性子開口:“皇妹,皇兄知道,你心裡委屈,不過,他謝五郎非尋常世家子弟,更是朝廷命官,你偏生要為難他的話,父皇不會高興的。”
蕭沛靈坐在地上拍打自己的衣裳:“難道就這麼算了?!他們如此欺辱我,皇家顏麵何存?皇兄,你難道,忍心就這麼看著嗎?!太子哥哥不幫我,你也不肯幫我?!”
他們可是親兄妹!
骨肉至親!
皇兄們都該疼愛她這個妹妹。
蕭沛靈從小到大,養尊處優。
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蕭沛靈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哭鬨起來。
“靈兒……”
蕭殊羽強忍下不耐煩,上前來哄她起來。
“好好好,我幫你,你要做什麼,皇兄都會幫你的,但皇兄這才剛回京,很多事情,尚且不清楚,你等皇兄給你想想辦法,先給我點時間……”
蕭殊羽蹲在蕭沛靈身邊,持續好言相勸。
“靈兒,你先起來吧,多大人了,還在地上坐著,像什麼樣子?你府上麵首也不少,不必執著於一個謝五郎,他哪裡比得上那些順從懂事的麵首?出氣的事情,你等皇兄給你出主意……”
一番溫聲細語,蕭沛靈總算是作罷。
她抽噎著,停止了嗚嗚的哭聲。
“還是皇兄,你最好了。”
蕭殊羽溫柔一笑,替她揩了眼淚。
而後,小心翼翼地拉著她起來。
……
終於。
婢女攙著蕭沛靈下去,洗漱上藥。
蕭殊羽一行人也準備離開,他沿著著堅硬的石子小路,緩步走著,一白衣青年跟了上來,觀望著他的神情,默默取出了一塊手帕遞給他。
“殿下。”
蕭殊羽陰沉著臉接過手帕,眉頭緊蹙地擦了擦自己的手,隨即,嗤之以鼻地將手帕丟開。
“殿下,真要替公主殿下出氣?”
跟在一旁的張既塵輕聲問道。
沒有穿道袍的他,今日一身簡陋白衣。
蕭殊羽沉默著,沒有回話。
張既塵說道:“若是再動謝家的人,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上次未能得手,已經惹了他們不高興了,更何況,這位謝家五郎,貌似藏了不少底牌,暗衛失手不說,南河七煞那一幫以殺人越貨聞名的江湖人士也全部送了性命,白費了不少金銀。”
“本王說說而已。”蕭殊羽淡漠地回了話,略顯不屑,“張既塵,世上真有這麼能打的人麼?”
張既塵問:“殿下說謝擇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