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燭修驟然拔高音量,也沒來得及阻止她的動作。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你現在的情況必須喝藥汁,倒掉也沒用,我現在就去把族巫請回來。”
他說走就走,直接起身站起來。
剛邁出一步,就被白彎彎拖住了手。
“彆去,我沒事的,你彆擔心。”
燭修擰眉,變異蛇崽互相吞噬的事情,他並不想讓她知道。
這碗藥是非喝不可的。
“彎彎,沒事也要把藥汁喝了,我和辛豐才會放心。”
兩人正僵持著,辛豐已經送完巫族回來。
看到兩人一站一坐,白彎彎拽著燭修的手,神色還有些奇怪。
“怎麼了?”
“辛豐,你也過來。”
她抬起另一隻手衝他招了招。
辛豐應了一聲,撩開獸袍在石床邊坐下,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你讓我支開族巫是不想喝藥?”
白彎彎沒否認,“嗯,這藥我不能喝。”
燭修擰眉,正要開口,白彎彎就衝他“噓”了一聲,“你先聽我說完。”
燭修最終還是忍耐下來,點頭,“你說。”
“藥我雖然不喝,但我身體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們放心好了。”
放心?
怎麼放心,他自己就是變異蛇獸,吞噬掉自己的手足,被雌母父獸厭棄。
他不想讓彎彎有任何風險,也不想看到幼崽互相殘殺。
他閉了閉眼,嗓音艱澀,“彎彎,這碗藥你自己不喝的話,我會喂你喝下去。”
“你自己的崽,你能狠下心?”
白彎彎這話一下就戳破了兩個雄性小心翼翼的偽裝。
“彎彎,你知道?”辛豐最先發出質疑,眉眼間都是詫異。
燭修也直視著她,“你知道了?”
白彎彎知道他的苦衷,嘴角勾著一抹笑,“嗯,我想生幾條像你一樣威風的蛇崽,多好啊!”
“彎彎!”
燭修的心在顫動,可他還是咬緊牙關狠心地說:“我不想要,你知道蛇獸是最冷血無情的,我不喜歡幼崽,也不想讓它們來分走你的關愛。”
白彎彎一愣,要真冷血無情,他還會讓自己喝這碗藥汁嗎?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你坐過來,我和你慢慢說。”
她知道現在就算說破嘴皮子,說自己沒事,讓他們彆擔心,兩個雄性都未必會信。
特彆是燭修,肯定會想方設法地讓她喝下藥汁。
辛豐也幫忙開口勸,“燭修,我們先聽聽彎彎怎麼說。”
燭修看著白彎彎的臉,在她身旁坐下,“你說。”
“你們知道的,我不是普通雌性,甚至,我也不是普通的聖雌。”
白彎彎虛虛道來,兩個雄性沒有發問,隻是靜靜等待她的下文。
“就是……這一胎蛇崽要是在彆的雌性肚子裡,可能留不住,還會危及母體的生命,但我不會。”
兩個雄性互看一眼,仿佛在詢問是不是對方剛剛告訴過彎彎真相。
“你們不用看了,你們誰都沒悄悄告訴我,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彎彎,你真知道?族巫說你懷的變異蛇崽,要是不及時解決他們,會危及你的生命,你知道的,不管是我和燭修,都不想讓你出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