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蘊著犀利的光。
“嗯,和他有關。”
燭修眯了眯眼,“你是想說服我接受他成為彎彎的獸夫?如果你是這麼想的,我勸你最好彆開口,我很感激你把彎彎照顧得很好,我能接受你,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彆的雄性。”
他的回答,辛豐半點都不意外。
“如果我說,你不在的時候,黑犬部落被鷹獸襲擊,彎彎和幼崽差點被鷹獸叼走,是炎烈救回來的呢?”
辛豐的語調很平緩,不疾不徐。
“鷹獸襲擊過黑犬部落?”
他的記憶裡,似乎是有一段時間天天在和那些鷹獸纏鬥。
鷹獸是他的天敵,通常情況下,他不會主動招惹。
原來是因為擔心彎彎,他才會一直在野外主動攻擊鷹獸。
“嗯,就在前幾天,黑犬部落失去了很多獸人。”
“他救了彎彎,對我有恩,我會用彆的方式感謝他,但是想讓我把自己的雌性分享給他,這是不可能的。”
燭修的聲音裡似乎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如果是彎彎的意思呢?”
這話讓燭修的身形一頓,在他抬頭朝自己重新看過來時。
辛豐再次開口,“在你看不到的時候,炎烈一直在默默對彎彎好,這次恰好趕上,又和我一起守護了彎彎幾天幾夜,他拚儘全力,好幾次差點丟掉性命,可為了彎彎,他一直沒有退縮。”
“這隻能說明他對彎彎好,不能證明彎彎喜歡他。”
“彎彎確實喜歡他,是彎彎自己留下的他。”
燭修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
這一次,辛豐沒有開口阻攔。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相信燭修也不會因為這事衝彎彎發火。
白彎彎正躺在床上摸著蛇蛋,和裡頭的崽子們說話,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轉頭一看,是燭修疾步走回來。
她下意識地嘟噥:“這麼快嗎?”
燭修來到床邊,沒有在石床邊坐下,長身玉立地站在床邊。
“咳……你都知道了?”
天啦嚕……彆的雌性遇到這種情況是怎麼處理的?
“你喜歡炎烈?想讓他當你的獸夫?”
白彎彎眼珠迅速轉動,急忙在有限的腦容量裡搜尋詞彙。
最終,她還是決定放棄敷衍,好好地和他談一談。
情緒穩定下來後,她伸手拍了拍床沿,“你太高了,先坐下來,我和你說。”
燭修的心情非常不好,但他清楚不能怪彎彎。
是他自己情況不穩定,才給了彆的雄性接近她的機會。
忍著胸腔裡翻湧的火氣,燭修坐了下來。
“你說。”
白彎彎掀開被子坐起來,微揚著頭看他,“是我開口讓炎烈留下的,我想讓他做我的獸夫。”
這話就像是一根導火索,迅速點燃了燭修眼裡的火焰。
他眼底的紅光逐漸變得猩紅,就在即將燎原時,被白彎彎一把握住了手。
“燭修,之前我確實不喜歡炎烈,但是他確實對我很好,甚至願意為了我豁出命去。我沒辦法對他的付出無動於衷,對不起,我……我已經決定讓他留下做我的獸夫了。”
“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但……我已經決定了……”
她還是選擇誠實麵對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