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給予任何回應,隻是握著她的手不放。
她隻能單手給他上藥,將那些發炎的創口一遍遍清理。
金嶽端著熱水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金蒼衝他點頭,“你送進去,快點出來。”
金蒼睿智的眼裡暗光閃爍,或許自己的雄崽這次能因禍得福。
想到這裡,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金嶽隻好硬著頭皮故意咳嗽一聲,才端著熱水進來:“白彎彎雌性,水燒好了。”
說完,他飛快地放下木盆,轉身就走,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白彎彎狐疑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沒看出什麼所以然,才收回目光。
金翊依舊緊抓著她的手,讓她沒法乾活。
“鬆鬆手,我要給你降溫了。”
可是高熱之下的雄性,隻是固執地抓住她,根本不願放手。
她隻好一根一根地去掰他的手指。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的手指掰開,抽出自己的手腕。
僅僅這麼一會兒功夫,手腕上就已經出現一圈紅痕。
“等你醒來好好看看,你給我掐成什麼樣了?”
嘴裡埋怨著,手裡的動作不停。
她從係統空間裡取出毛巾,沾濕之後輕輕擰了擰。
開始從額頭開始給他擦拭。
額頭和臉頰反複擦拭幾次後,帕子才順著他的脖頸往下。
溫熱的毛巾滑過他的胸膛、手臂、腰腹……
她的動作輕柔而細致,可當毛巾不小心蹭到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時,金翊突然悶哼一聲。
白彎彎的手猛地一僵,臉頰瞬間燒了起來,趕緊移開毛巾,假裝鎮定地擦拭彆處。
她剛剛隻是想給他大腿內側降降溫,圍在腰間的獸皮她都沒扯開。
就這樣也不小心碰到了。
一遍擦拭完,她觸碰了一下金翊的溫度,似乎比剛剛稍微降了些。
趕緊又開始進行第二輪降溫。
按照剛剛的步驟重來一遍,重點擦拭額頭,脖頸兩側,腋下和大腿內側。
一遍又一遍,她不厭其煩地重複。
可男人時不時的哼聲傳入耳中,即便厚臉皮如她,她也覺得臊得慌。
剛剛她悄悄往後看了一眼,屋子裡的獸人都退出去了,隻是不知道他們在外麵有沒有聽到裡頭的動靜。
要是聽見了,他們不會以為她在非禮他們的少族長吧?
解釋都沒法解釋。
跳進黃河水都洗不清。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去想這件事。
專心致誌地給金翊降溫。
半個小時後,她能明顯感覺到他滾燙的肌膚變得溫熱,不再灼人。
等他身上的水汽乾燥後,她又給他塗抹上之前給自己獸夫兌換的極效金瘡藥。
擠出一些來,給他傷勢較重的地方塗抹上。
而彆的地方,就隻塗了一層普通的金瘡藥。
做完這些已經是幾個小時後。
昨晚她本就沒有休息好,一放鬆下來,濃濃的疲憊感襲來。
她趴在石床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