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意識逐漸有些蘇醒的時候。
迷迷糊糊間,她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
倏地睜眼,正對上金翊深邃的金色瞳孔。
他已經醒了,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
“咳……”
他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醒來,不自在地彆過臉,嗓音低啞,“你怎麼在這裡?”
剛醒來迷糊散去,見到是他,白彎彎放鬆下來。
她伸了個懶腰,唇角微揚:“你高熱不退,族長讓我來照顧你。”
房間裡陷入安靜。
白彎彎也不催他,就坐在旁邊陪著,抬手去觸碰他的額頭。
明顯感覺到掌心下的溫度已經恢複正常。
而雄性緊繃的肌膚和僵硬的身體,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白彎彎不動聲色,嘴角輕輕彎了彎。
等她收回手,金翊似乎才慢慢冷靜下來。
在轉過頭看向她時,神色已經恢複往日的平靜:“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
白彎彎不吭聲,隻雙手抱臂地坐在石凳上,目光靜靜地盯著他。
“金翊,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金翊抬眸,和她漂亮的眼睛對上,他的呼吸一緊,“謝謝你救了我,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找我。”
“隻有這些?”白彎彎挑了挑眉,依舊充滿了耐心。
金翊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有些話卡在喉嚨口。
心裡有個聲音似乎在催促他,讓他說出來。
可另一道聲音又將他壓了回去。
“嗯,沒有了……”
白彎彎靜靜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後,突然笑了,“那好,少族長已經恢複,就好好休息吧,我家裡的獸夫也需要人照顧,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沒有任何停留,轉身就走。
金翊下意識地抬手,但抬起後又被他強行收了回去。
他背負著黃金獅一族的未來,而白彎彎……他們一行並沒有要留下來的打算。
此時此刻,他甚至忘了自己曾經不和彆的雄性分享雌性的想法。
很快,她聽到了外麵她溫聲細語對自己獸夫說話。
“辛豐,少族長恢複了,我們回家去吧。”
“好,那就走吧。”
聽著兩人逐漸離去的腳步聲,金翊拽著獸皮毯,眼神裡浮現出一抹掙紮。
正打算再來看看自己雄崽情況的金蒼和白彎彎、辛豐撞了個正著。
“彎彎,你怎麼出來了?”
金蒼有些詫異,忙問,“金翊他怎麼樣了?”
白彎彎笑著答:“族長放心,少族長的高熱已經褪去,我也給他的傷口上了藥,接下來隻要好好養著,很快就能恢複。”
金蒼“哦”了一聲,忙又說:“他這次傷勢太重,實在凶險,彎彎,你能不能留下再看看他,我擔心他會再發作。”
白彎彎倒沒多想,傷口感染不好好處理,確實很容易反複發熱。
但她剛剛處理得很仔細,還給他用了極效金瘡藥,憑他們獸人的強恢複力,幾乎不可能再發燒。
“我家裡兩個獸夫也還傷著,如果少族長情況有變,族長可以再派人來找我。”
金蒼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她的獸夫也是為了他們部落才受的傷。
挽留的話再也說不出口,“那行,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安排金嶽把白彎彎送回後,金蒼歎氣轉身。
回到巫洞看到金翊,忍不住說:“金翊,父獸已經儘力了,你真不喜歡白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