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彎彎顫抖著雙手檢查傷勢,發現那些傷口雖不致命,卻遍布全身,像是被什麼生物故意撕咬出來的。
最令人心驚的是,傷口邊緣參差不齊,明顯是幼獸的乳牙留下的痕跡。
“係統,兌換極效金瘡藥!”
她在心中厲喝,手中瞬間多出一支雪白的藥膏。
顧不得分辨傷口,她將藥粉不要錢似的灑在每一處傷痕上。
辛豐沉默地抱起奄奄一息的幼崽,向來溫潤的雄性此刻眼裡彌漫泛出冰冷的殺意。
他低頭輕蹭小狼染血的額頭,聲音低沉得可怕:“告訴父獸,是誰傷的你......”
狼崽的呼吸漸漸平穩,但身上的傷痕依舊觸目驚心。
白彎彎心疼地上前撫摸狼崽,“崽崽,媽媽會查清楚誰傷的你,到時候媽媽一定以牙還牙!”
說完,她鼻端嗅到一抹奇怪的味道。
“辛豐,崽崽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辛豐的鼻子更靈,他也聞到了,但並不確定是什麼味兒。
“趁著崽崽養傷,你去將巫醫請過來看看。”
胸腔裡怒火翻騰,卻無從發泄。
她必須得冷靜,等到崽崽醒來,問清楚整個過程才能找到傷害它的獸。
尹美站在一旁,心疼得眼中泛淚。
她一直喜歡幼崽,而這些幼崽又是彎彎的,甚至……在她心中,都當成了自己親生的崽崽。
“彎彎,讓辛豐留下來陪你們,我去,我現在已經熟悉了虎族的情況,我會很快將巫醫帶回來的。”
說完,也不給白彎彎和辛豐拒絕的機會,轉身就跑。
白彎彎和辛豐見她去了,就一同將狼崽抱回屋中石床上躺好。
不管是野獸的世界還是獸人的世界,幼崽存活率都很低。
白彎彎的幼崽卻幾乎全都存活下來,一是因為白彎彎有意讓他們成長到擁有一定實力的時候才離開他們身邊單獨行動。
狼崽是她第二胎生下的崽子。
而且還是黃階天賦,最近它獨行,都能帶回不少獵物。
但她萬萬沒想到,已經是半大崽子的黃階狼獸竟然還會麵臨這樣的場景。
察覺到白彎彎微微顫抖的身體,辛豐握住她的手,“崽子的情況穩住了,彆擔心。”
白彎彎沒有掩飾自己眼裡的憤怒,“我是生氣,崽崽身上的傷明顯是被幼獸咬出來的,什麼幼獸能將它傷成這樣?”
“沒有任何動物的幼獸能傷到它。”
睡夢中的狼崽因為疼痛哼唧了一聲,白彎彎和辛豐立即停止交談,一塊兒挨著石床邊坐下。
白色的半大狼崽躺著微微抽搐,嘴裡喃喃:“媽媽……痛……”
接著它又搖頭,“不痛不痛……父獸,我不痛。”
辛豐的眸中染上一抹沉痛,作為雄性,哪怕是半大的崽子,也應該流血不流淚。
大手撫向崽子頭頂,“父獸知道你痛。”
過了很久之後,院子裡傳來動靜,白彎彎噌地一下站起來,快步迎出去。
“彎彎,我把巫醫請來了。”尹美走得很快,獸皮裙上還有幾團臟汙。
顯然是因為走得太急,摔出來的。
她幾步上前,扶住腳步都有些踉蹌的尹美,“尹美姐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