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卷著鵝毛大雪,將石屋外的世界染成一片蒼茫的銀白。皎隱的視線穿透雪霧看清了走走近的兩個雄性。
他們正是之前被皎隱從沼澤邊緣救回的那兩個雄性!
“又是你們?”
皎隱皺起了眉,“有事?”
花寒聽到動靜也從屋中走出來,這樣的大雪天,他們去而複還,能有什麼好事?
他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鋒利的爪尖無聲地從指尖探出。
“站住!你們想乾什麼?”他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警惕。
兩個雄性被花寒的敵意和皎隱審視的目光逼停。
他們連忙擺手,臉上帶著急切和坦誠:“請彆誤會!我們是蛟龍一族的雄性,再次前來打擾,不是要對你們不利,也不是覬覦雌性,實在是因為……有一件事,我們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白彎彎原本在內洞逗弄著吃飽喝足、打著小呼嚕的幼崽,聞聲也裹緊了身上的厚實獸皮走了出來。
她清澈的目光平靜地掃過兩個神情局促的雄性,聲音清冷:“放不下的事?和我有關?”
並非疑問,而是近乎肯定的陳述。
兩個雄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掙紮和決心。
最終,他們重重地衝白彎彎點了點頭,動作帶著一種近乎卑微的懇求。
“彎彎!”花寒立刻側身,試圖將白彎彎擋得更嚴實些,“他們來曆不明,誰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你先進屋暖和著,這裡交給我和皎隱來問清楚!”
他以己度人,像白彎彎這樣容顏絕美、氣質獨特的雌性,有幾個雄性能不動心?
他本能地覺得這兩個家夥不過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接近她。
然而,白彎彎卻輕輕按住了花寒繃緊的手臂。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兩個雄性身上,敏銳地捕捉到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裡麵沒有雄性麵對心儀雌性時的灼熱與占有,反而充滿了複雜難言的糾結、一絲敬畏,這絕非求偶者該有的眼神。
“不用,”白彎彎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堅定,“我想聽聽他們說什麼。”
她攏了攏獸皮,將自己裹得更緊,隻露出一張被火光照得瑩白如玉的臉,“你們就在這裡說吧。”
她選擇了在皎隱和花寒觸手可及的保護範圍內,給予對方陳述的機會。
在皎隱冰冷如實質的威壓和花寒虎視眈眈的防備中,兩個蛟龍雄性感受到巨大的壓力,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們不敢再猶豫,深吸一口氣,道明來意:
“尊貴的雌性,我們……來自蛟龍部落。那是這片廣袤大陸上,最古老、最強大的超級部落之一。”
雄性的聲音帶著一種發自肺腑的自豪,隨即又轉為沉痛,“我們之所以會再次出現在您麵前,是因為因為您的容貌,與我們族長的妻主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我們懷疑……您很可能是我們族長的雌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