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小心翼翼,“尹澤,他們是誰?”
尹澤停下腳步,態度客氣卻帶著明顯的疏離,重申道:“阿羅雌性,我之前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撿到的那位雄性,是我的妻主白彎彎聖雌的獸夫之一。現在,我的妻主親自來接她的獸夫了。”
那個叫阿羅的雌性聞言,嘴唇立刻抿成了一條直線來。
她突然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母獸,猛地張開手臂,攔在了洞穴入口前,聲音拔高,帶著強烈的抗拒和占有欲:“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關係,現在是我撿到了他!是我救了他!在他最脆弱、誰也不認識的時候,是我照顧了他。他現在是我的獸夫!他根本不記得你們了,他不會跟你們走的!”
白彎彎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沒心思跟這個雌性多費口舌。
她見對方攔路,毫不猶豫地邁步就要往裡闖。
“你想乾什麼?!”阿雅見狀,竟不管不顧地尖叫著衝過來想要推開白彎彎。
但她還沒碰到白彎彎的衣角,身旁一道白影閃過,炎烈已經如同鬼魅般迅捷地插入了兩人之間,強壯的手臂一橫,輕易格擋住了阿羅的所有動作,眼神冷冽:“離我的妻主遠點。”
趁著這個間隙,白彎彎迅速側身,從炎烈身後靈巧地繞開,一彎腰,鑽進了那處狹窄而昏暗的山洞裡。
剛進入山洞,一股混合著潮濕泥土、草藥等氣息的怪味撲麵而來。
洞內光線極其昏暗,白彎彎的眼睛一時無法適應,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
“花寒?”她試探著叫了一聲,聲音在山洞裡帶著一絲回響。
裡麵無人應答,隻有一片死寂。
白彎彎站在原地,努力眨著眼睛,儘快適應這昏暗的光線。
過了片刻,她的視野漸漸清晰。
這是一個不大的天然洞穴,角落裡鋪著一些乾草和獸皮。
而在那堆簡陋的“床鋪”之上,正躺著一個身影。
儘管光線不足,儘管那人看起來憔悴消瘦了許多,臉頰凹陷,唇色蒼白……
但白彎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花寒!
然而,當她的目光對上花寒的眼睛時,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那雙曾經或狡黠、或深情、或帶著壞笑看著她的狐狸眼,此刻正茫然地、空洞地望著她這個方向。
裡麵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沒有了熟悉的溫度,隻有一片陌生的、毫無波瀾的虛無,仿佛在看一個完全不相乾的陌生人。
白彎彎的心臟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傳來尖銳的疼痛。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床邊,蹲下身,聲音不由自主地放得極輕極柔,
“花寒……是我,彎彎。你還記得我嗎?”
雄性隻是看著她,並不回應。
白彎彎的心沉到了穀底,那空洞而陌生的眼神像是一根冰冷的針,刺穿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不死心,又往前湊近了些,幾乎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再次輕聲呼喚:“花寒?你看看我,我是你的伴侶,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躺在乾草堆上的花寒,眼神依舊沒有任何焦距,仿佛透過她在看虛無的空氣。
他甚至微微偏開了頭,似乎對眼前這個陌生雌性的靠近感到一絲不適或困惑,喉嚨裡發出極其微弱的一聲無意義的氣音。
這時,那個叫阿羅的雌性奮力掙脫,而炎烈不好和對方有太多肢體接觸,竟讓對方掙脫了阻攔,衝進了山洞。
在看到白彎彎幾乎貼到花寒身邊,立刻像被激怒的母獸般衝過來,試圖推開白彎彎:“你離他遠點!你沒看到他不認識你嗎?你嚇到他了!”
這一次,不等炎烈動作,燭修已經擋在白彎彎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