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炎烈的攙扶,受了重傷的雄性搖搖欲墜。
一直關注著戰局的白彎彎看到了這一幕。
他身上的傷極其嚴重,附近還有零星的被控製獸人在遊蕩,隨時可能撲上來給予致命一擊。
絕不能讓炎烈失去親人!
這個念頭無比強烈,她沒有擁有過,卻也不想自己心愛的雄性失去他們。
她立刻對身旁的辛豐和強撐著護在她身前的花寒說道:“辛豐,花寒,我們過去。我們去把炎烈的父獸護住,讓炎烈沒有後顧之憂地去救其他族人!”
辛豐目光銳利地快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確認暫時沒有大的威脅,立刻點頭:“好!我們過去。彎彎,你跟緊我!”
兩雄性護著白彎彎,迅速而謹慎地避開幾處小的戰鬥漩渦,來到了炎山雄性的身邊。
突然出現的陌生獸人讓炎山瞬間警惕起來,儘管虛弱,他還是下意識地做出了防禦的姿態,眼神銳利地盯著辛豐和白彎彎。
“您彆害怕,”白彎彎立刻開口,聲音儘量放得柔和卻清晰,“我們是炎烈的同伴,是來幫您的!”
聽到“炎烈”的名字,又看到白彎彎雌性的身份和真誠的眼神,炎山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強撐的那口氣一泄,身體猛地一晃,眼看就要栽倒。
辛豐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一步穩穩扶住了他:“您傷得很重,我們先扶您到那邊斷牆後休息,這裡交給炎烈他們,他們會解決這些獸人的。”
炎山還想說什麼,但失血過多和嚴重的傷勢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任由辛豐和花寒一左一右攙扶著他,將他護送到一處相對安全的斷牆殘骸後坐下。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目光卻時不時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瞥向白彎彎。
白彎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她蹲下身,一邊借著隨身小包的遮掩,迅速從係統空間取出金瘡藥,一邊衝他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主動開口道:“父獸,我叫白彎彎,是炎烈的妻主。第一次來豹族見您,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
“妻主?”炎山聽到這個回答,眼底那絲懷疑消散,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難怪他的雄崽看不上部落裡的雌性,眼光可真高。
也真是有本事,不愧是他炎山的雄崽!
巨大的驚喜甚至暫時壓過了身體的劇痛,“好……好……”
他喃喃道,眼眶甚至有些濕潤。
但下一秒,他又焦急起來:“這裡太危險了!你是雌性,趕快讓他們帶你出去,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他甚至試圖抬起顫抖的手,想將她往更隱蔽的地方推,儘管他自己已經奄奄一息。
白彎彎被他這下意識的、保護晚輩的動作弄得心頭一暖,連忙按住他的手:“父獸您彆動,您傷得太重了,我先給您處理傷口。您彆擔心我,我很安全的。”
她不再多言,動作熟練而快速地清理他身上猙獰的傷口。
當看到那些深可見骨創傷時,她的麵色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