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年長的雄性走上前,用力拍了拍炎烈的肩膀,聲音沙啞卻真摯:
“炎烈!好小子!你回來得太及時了!”
“是啊!要不是你帶著這幾位強大的朋友趕回來,我們豹族今天恐怕就真的……就真的完了!”
炎烈搖了搖頭,臉上沒有絲毫喜悅,隻有沉重:“我還是回來得太晚了……如果我早點……”
他看著倒塌的房屋、死去的族人,聲音有幾分哽咽。
一位臉上帶著血痕的雌性長輩打斷了他的自責:“傻崽子,這怎麼能怪你?這些事情又不是你造成的!誰……誰能想到,這些族人,會突然對我們下這樣的死手……”
她的話讓所有聚集過來的族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變得無比凝重和壓抑。
同族相殘,遠比外敵入侵更讓人心痛和難以接受。
炎烈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現在不是沉溺於悲傷的時候。
他振作精神,朗聲安排道:“大家先振作起來!受傷的互相幫忙處理傷口,還能動的,分成小隊,立刻去附近山林裡搜尋藏起來的族人,把他們安全地帶回來!注意警惕,可能還有零散的敵人!”
部落被毀,傷亡慘重,幸存者流散,有一大堆緊急事務需要處理。
族人們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紛紛點頭,強忍悲痛,各自散開,按照炎烈的吩咐行動起來。
安排完這些,炎烈重新看向自己的雌性和父獸。
他沒想到,在剛才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彎彎竟然不顧自身安危,帶著辛豐和花寒過來護住了他重傷的父獸,還親自為他治療……
看著父獸明顯好轉的臉色,他內心感動得無以複加,看向自己雌性的眼神熾熱得幾乎能拉出絲來,充滿了愛意、感激和後怕。
他一定會用餘生去好好愛她!
他收斂情緒,望向自己的父獸,“父獸,我現在就去把雌母他們接回來,那裡也不絕對安全。”
炎山掙紮著想站起來:“我同你一塊兒去!”
炎烈立刻皺眉反對:“父獸,您傷還沒好,需要休息……”
“休息什麼!”炎山聲音洪亮了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彎彎的藥效果神奇,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死不了!趕緊去把你雌母和姐姐接回來是正事。也讓你雌母早點見見你的妻主,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得多高興!”
他說著,目光慈愛地看向白彎彎,越看越是滿意。
聽到父獸這話,想到雌母見到彎彎時的驚喜場麵,炎烈沉重的心情也忍不住輕鬆了一些,嘴角咧開一個笑容。
他轉頭看向白彎彎,隻見她正溫柔地注視著自己,那雙清澈的眼眸裡盛滿了理解與安撫,仿佛最柔和的月光,瞬間撫平了他心中因殺戮和憤怒而掀起的狂躁波瀾。
剛剛還如同火山般暴怒的心,此刻被巨大的喜悅和幸福感包裹,暖意融融,幾乎要滿溢出來。
他拗不過堅持要同去的父獸,隻得轉頭對白彎彎叮囑道:“彎彎,那讓燭修和辛豐他們在這裡保護你。我和我父獸一塊兒去接我雌母他們,路不遠,我們會很快回來的。”
“好,你放心去,彆擔心我,這裡有燭修他們在,很安全。”
白彎彎點頭應下,但略一遲疑,還是將目光轉向一旁安靜守護的尹澤:“尹澤,你也跟著炎烈他們去一趟吧。情況複雜,多個照應,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以你的速度,也能最快回來報信。”
尹澤立刻點頭,“好,我和他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