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身體幾不可查地一僵,眼神下意識地飄忽了一下。
心儀的雌性沒有,但他年少時,因為皮囊太好,很多雌性喜歡他,他也總是笑眯眯地從來不讓雌性為難。
所以,部落裡的年輕雌性和他關係都不錯。
他緊張得額頭都冒出了汗珠,他怎麼就忘了這茬!
雖然他覺得自己和那些雌性沒什麼實質性的瓜葛,但彎彎要是生氣怎麼辦?
會不會讓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好感瞬間丟失,再次厭棄他?
花寒心裡頓時七上八下,臉色也慘白慘白的。
他恨不得回到過去告訴曾經的自己,千萬不要對彆的雌性笑。
早知今日,他一定做個沉默寡言、潔身自好的好狐獸!
“哪、哪有緊張……”花寒強作鎮定,試圖掩飾,“就是剛醒來,有點沒緩過神。路沒錯,我們繼續走吧!”
他趕緊轉移話題,率先朝前走去,隻是那背影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心虛的味道。
白彎彎看著他略顯倉促的腳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顯然花寒有事瞞著她,但她覺得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
花寒走了許久,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始終無法平靜。
他深知,那些過往是絕對瞞不住的。
與其等她秋後算賬,不如自己主動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經過大半天的心理建設,在腦海裡反複排練了無數遍說辭後,花寒終於鼓足了勇氣,挪到了白彎彎身邊。
看著她精致美麗的側顏,讓他心跳更快了,既有愛戀,也有心虛。
“彎彎……”他聲音有些發乾,小心翼翼地開口。
白彎彎轉過頭,拍了拍炎烈的背脊示意他先停下來。
然後用一雙水盈盈的眼眸望向花寒,“你想說什麼?我聽著。”
花寒深吸一口氣,像是要上戰場一樣,俊美的臉上寫滿了緊張:“我……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他先打了個預防針,“那個……我說了之後,你彆生氣,也彆不理我,好不好?”
白彎彎看著他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但麵上卻故意不顯,反而微微蹙起眉頭,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直看得花寒如坐針氈,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那得看是什麼事情了。”
白彎彎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糊弄的認真,“如果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我當然不會生氣。但要是很嚴重的原則性問題……”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花寒的喉結緊張地滾動,才慢悠悠地補充道,“那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你哦。”
這話如同冰水澆頭,讓花寒的臉色“唰”地一下又白了一個度。
他內心瘋狂掙紮:說?還是不說?說了萬一彎彎真生氣了怎麼辦?不說……這件事瞞不住,遲早也要爆出來,到時候後果可能更嚴重!
最終,他把心一橫,眼一閉,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念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口就道:“我其實……我其實以前在部落裡……”
然而,命運仿佛在跟他開一個巨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