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後心疼得要命,所以才更加瘋狂地加速了奪權的步伐。
他很久以前就習慣了隱藏情緒,喜怒不形於色。
但在開車前往彎彎出租屋的那段路上,他的嘴角卻一直不受控製地微微上揚,帶著一種近乎幼稚的期待和雀躍。
他覺得,隻要找到她,把所有的誤會、所有的苦衷都解釋清楚,她一定會理解,他們一定能重新開始,他會把她曾經受的委屈都加倍補償回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命運對他如此殘忍。
他找到那個破舊的出租屋,敲開門,麵對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租客。
幾經周折後,他才從她原公司同事那裡得到一個如同晴天霹靂的消息:彎彎在幾天前,參加公司組織的團建活動時,失足掉下了懸崖……
他趕到醫院時,隻能隔著重症監護室看著孱弱的她。
醫生告訴他病人可能撐不下去了。
那一刻,傅謹深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旋轉。
他如遭雷擊,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甚至荒謬地覺得這一定是幻覺,是有人和他開的惡劣玩笑,他的彎彎一定長命百歲,根本不會經曆這些苦難波折。
之後的一個月,他全世界搜尋專家給彎彎治療,彎彎的身體明明有所好轉,卻又迅速衰竭……
最終,他沒有留住她,親手送走了她……
之後,他如同行屍走肉,公司事務完全無心打理。
一貫信奉唯物主義的他,開始瘋狂地求神拜佛,拜訪所有傳說中靈驗的“大仙”,隻求能再見彎彎一麵,哪怕是在夢裡。
然而,希望一次次落空,他連她的一個衣角都沒能夢見。
就在他快要被絕望徹底吞噬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得知有一個近乎偏執的科研團隊,多年來一直致力於研究穿越時空的理論,並且有內部消息稱,他們在激活某種特殊能量石、開啟微型可控“黑洞”方麵取得了匪夷所思的進展。
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傅謹深毫不猶豫地投入了巨額資金,直接注資五十億,以不計成本的方式推動這個項目。
金錢的力量是巨大的,研究進度被瘋狂加快,最終,他們成功利用那塊奇異的黑色能量石,短暫地開啟了一個不穩定的通道,並讓他找到了在那個蠻荒而充滿生機的獸世,活得精彩紛呈、被眾多強大獸夫環繞守護的白彎彎。
那一刻,他淚流滿麵,分不清是喜悅還是更深的痛苦。
從此,他就像飲鴆止渴的癮君子,一次次地耗費著能量石積蓄的力量,穿越過去,隻為了能遠遠地看她一眼。
看著她笑,看著她與幼崽嬉戲,看著她被其他雄性捧在手心……
每一次目睹,都是對他靈魂的淩遲,但他卻無法停止。
可現在,連這最後的慰藉也即將消失。
能量石快要耗儘了!
在最後再見她一次和永遠無法再見她之間,他毫不遲疑地做出了選擇。
在離開之前,他還做了最後一件事:他動用自己名下大部分流動財產,建立了一個規模龐大的慈善基金會。
基金會章程的第一條明確規定:往後每一年,國內所有的福利院,以及偏遠山區的貧困兒童,都能領取到一份以“白彎彎”名義發放的助學和生活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