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最近一個呆立原地、肩胛處有著深可見骨傷口的雄性麵前。
幾個雄性已經緊跟她身邊,見狀,直接動手按住了那個雄性,避免他對彎彎造成威脅。
在燼影略帶驚疑的目光注視下,白彎彎用蓋子倒出十毫升的量,動作精準而迅速地,灌入對方口中。
藥水下肚,起初並無明顯反應。
白彎彎也沒有管,示意自己的獸夫們繼續下一個。
燼影傅謹深)不遠不近的站著,看著她的動作,時不時轉頭去看那幾個喝過藥水的雄性。
沒過多久,那幾個雄性身體猛地一震,空洞的眼神開始劇烈地閃爍、掙紮,仿佛在擺脫某種無形的束縛。
他們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
緊接著,他們眼中的渾濁與呆滯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痛苦、迷茫,以及……逐漸恢複的清明。
“我……我這是在哪裡?”
“我的頭……好痛!”
“族人……我的族人呢?”
清醒過來的雄性們似乎有一瞬間的迷茫,隨即被巨大的痛苦和混亂的記憶淹沒。
他們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和明顯是外族的白彎彎等人,顯得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戒備。
酋戎上前一步,用沉穩的聲音,言簡意賅地向他們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他們被獸神控製,參與了對象族的攻擊,如今是被白彎彎所救,才得以恢複神智。
聽完酋戎的解釋,這些剛剛清醒的雄性們如遭雷擊,臉上血色儘失。
他們回想起了一些模糊而血腥的片段,想起了自己是如何身不由己地攻擊曾經的族人……
巨大的愧疚和悲痛席卷了他們,幾個堅強的雄性甚至痛苦地低吼出聲,用力捶打著地麵,“我們……我們竟然……我們的族人……幾乎已經全軍覆沒了啊!”
悲愴的哭聲在林中回蕩,令人動容。
當他們得知眼前救下他們的,是虎族和象族的獸人,而象族和虎族正在聯合對抗獸神及其獸軍時,這些失去了部落、無處可歸又滿腔仇恨的雄性們,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幾乎是同時,掙紮著站起身,聲音嘶啞卻堅定地開口:“請讓我們加入你們部落,我們願意追隨你們,貢獻自己全部的力量,誓死對抗獸軍,為死去的族人報仇雪恨!”
看著眼前這七八個雖然帶傷,但氣息強悍、眼神重新燃起鬥誌的高階雄性,白彎彎心中十分高興。
這真是意外之喜,白得了一群強大的助力!
她連忙衝酋戎眨眼睛。
酋戎不動聲色地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情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好!現在要緊的是養好傷,等獸軍再次攻打我們時,你們再報仇不遲。”
“好。”幾個雄性沉重地應聲。
收編了這支意外獲得的生力軍,一行人稍作整頓,處理了一下他們身上最嚴重的傷口,便再次啟程,朝著象族部落的方向,加速趕回……
趕了大半天的路程,終於遙遙望見了象族部落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