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他隻來得及看到燭修回頭瞥來的、帶著一絲淡淡警告和獨占意味的眼神,然後便是“哢噠”一聲輕響。
臥室的房門在他麵前毫不留情地關上了,徹底隔絕了他的視線。
炎烈氣惱地低罵一聲。
然後想起什麼,猛地回頭,看著慢一步走過來的花寒,遷怒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攔著,現在抱著彎彎進去的就是我!”
花寒雙手抱在胸前,倚在牆邊,表麵上看起來比炎烈冷靜得多,但那雙狐狸眼裡閃爍的暗芒也顯示他內心並非毫無波瀾。
他輕輕“嗬”了一聲,反唇相譏:“說得好像你沒攔我似的?剛才要不是你按著我,現在進去的說不定就是我了。”
兩個雄性互相瞪著,心裡都清楚,他們之間可以爭個你死我活,但在燭修麵前……
他們可不敢耍那些手段。
燭修的戰鬥力是他們幾個雄性裡最強悍的。
互相埋怨了幾句後,都有些悻悻然,隻能一邊低聲鬥著嘴,一邊垂頭喪氣地往樓下走。
剛走到樓梯口,正好遇見上樓的尹澤。
尹澤看到他們倆這副模樣,不由得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你倆這是怎麼了?像兩隻沒搶到獵物的鬥敗野獸。”
炎烈正在氣頭上,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懶得解釋。
花寒看了炎烈一眼,語氣倒是平靜得多:“沒什麼,他沒搶到彎彎,生我的氣呢。”
“我是因為沒搶到彎彎嗎?我是氣你搗亂!”炎烈立刻轉過頭來反駁。
尹澤看著他們這幼稚的爭吵,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神色一正,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好了,你們彆爭這些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擔心。”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外麵的形勢很不好,我們這次出去,發現了非常棘手的情況。我們……很可能要麵臨一場關乎部落生死存亡的大戰。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我們隻有先齊心協力,保護好彎彎和幼崽,保護好部落,以後才能有長久的安寧,才能永遠和彎彎在一起。否則……”
“否則什麼?”炎烈和花寒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臉上的嬉鬨和怒氣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屬於強大雄性的警覺和肅穆。
他們立刻放下了剛才那點微不足道的恩怨,同時將銳利的目光聚焦在尹澤身上。
“這次出去到底發生什麼了?你趕緊說清楚!”炎烈催促道,眉頭緊緊鎖起。
尹澤言簡意賅地將遭遇假獸神、其恐怖的實力、以及那詭異的變化能力都快速而清晰地交代了一遍。
“你是說,那個假獸神的實力還遠在赤階之上?而且還能變身,變成我們中的任何一個?”
炎烈總結著尹澤話裡的關鍵信息,他猛地扭頭,帶著懷疑和審視的目光看向身邊的花寒,“是不是你?你這該死的狐狸!”
花寒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指控氣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要是我,剛才就有的是機會想方設法把彎彎帶走了,還用在這裡跟你搶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