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寧的預感向來是準的。
除了前世沒料到真千金葉涵月會喜歡上男二謝寂白,其他事都猜得挺準的。
如今讓她質疑自己的感覺,她多少有點做不到。
靈光一閃,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
假設虞棠棠就是考核弟子,這株靈草又不是考核試煉所提供的,那這翠雲草便是頂著虞棠棠身份的考核弟子自己準備的。
並當著滿堂賓客的麵送出賀禮,故意說出翠雲草的名字,目的便是想用翠雲草掩藏自己的考核弟子身份。
畢竟所有考核弟子都該和她一樣,除了身份牌以外,沒有得到任何道具。
有了翠雲草,即便有人懷疑虞家大小姐是考核弟子,看到翠雲草,也會同她一樣覺得自己懷疑錯了。
畢竟翠雲草珍貴,誰會自掏腰包送這麼貴重的賀禮。
哪怕賓客之中有其他考核弟子,也同樣帶了賀禮,但凡人過壽的禮物再貴重和這株翠雲草相比,差得也不是一星半點。
若如她猜想的這般,這抽到虞棠棠身份的弟子倒是財大氣粗。
至少換做是她,可拿不出這麼貴重的禮物。
葉清寧剛這麼一想,就聽到一道輕柔悅耳的女聲:“爹娘,妹妹呢,怎麼不見妹妹在爹娘身邊?”
“爹爹壽辰,妹妹這個時候還不現身,莫不是忘記給爹爹準備賀禮才躲著不見人的。”
突然被點名了,葉清寧也是挺無奈的,這背景板她是一點都當不得,怎麼一個個的都愛給她送流量,生怕彆人注意不到她。
但話說回來,她雖站的靠後了一些,在人群中確實不太顯眼,也沒幾個人注意到她,但也不能說她沒來吧!
還說她躲著不見人,終於知道這姐妹倆有多不和了,就見不得對方好過唄。
“誰說我躲著不見人的!都說修仙之人耳聰目慧,怎麼到底嫡姐這,眼神反倒不好使了。”
既是姐妹不和,這人設她可得維持住了,不然豈不引人懷疑。
沒準這虞棠棠就是在故意試探她。
但這壽禮她是真沒準備,誰能想到參加考核試煉,還得搭上一個禮物。
知不知道她現在頭頂窮字,耗子見了她都是含眼淚走的,嫌她窮,替她哭。
“枝枝,你姐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剛剛沒瞧見你便多問了一句,說你躲著不見人也是玩笑話,你這丫頭怎麼還當真了。”
虞夫人語氣溫和,這勸說的架勢一看就是和事佬當久了,怕姐妹兩個當眾爭執起來。
“娘說的是,剛剛沒瞧見妹妹,我才說了句玩笑話,爹爹的壽辰妹妹豈會不記得,更不會忘記給爹爹準備禮物,我說的對吧妹妹?”虞棠棠笑得無比溫柔,也是把葉清寧給架上了。
葉清寧想翻白眼,這話說的不就是要讓她當眾將賀禮拿出來麼,這劇情她摳著腳趾頭都能想到。
之後不管她送出的禮物是什麼,都比不過那株翠雲草,所有人都會覺得她這次嫡女就是不如嫡女。
可她身上確實沒什麼可送的……
“乖女,爹的生辰不用你們送賀禮,近來府上怪事一樁接著一樁,你妹妹也沒少跟著忙活,便是沒有準備賀禮,她能安安生生的不惹事,讓爹省點心,就是最大的賀禮了!”
葉清寧看出來了,這爹也是個和事佬。
“誰說我沒準備賀禮,這是我送給爹的禮物,是我一夜沒睡親手畫的,城中最近不太平,我實在擔心爹的安危,這才特意畫了這些符咒送給爹,隻求它們能保佑爹爹平安,什麼邪祟厲鬼都來找我好了!”
論演技,誰沒有啊!
當然這些台詞也是她的心裡話,她巴不得邪祟厲鬼都來給她送積分呢!
也從衣袖中摸出一遝畫好的符咒,塞給了她秘境裡的爹手裡。
虞棠棠愣住了。
係統也呆愣住了。
虞老爺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中的符咒。
半晌才反應過來:“乖寶,這些紙上畫的是符咒?是乖寶你畫的?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式的符咒。”
“就是,不光虞老爺沒見過,我也沒見過,那些個道士張貼的符紙不都是黃色的?”
“還有符紙上麵畫的符咒不也該是紅色的?這虞家二小姐的符紙怎麼是白紙,上麵的符咒也是用墨畫的,根本不是用的朱砂,這符咒能辟邪麼?”
聽見有人議論,葉清寧麵上依舊淡定。
她確實是用尋常紙張畫的符,墨也不是朱砂靈墨。
若問原因,問這些符紙是哪來的,她隻能回答——窮。
剛開始畫符時怕畫錯浪費符紙和朱砂靈墨,就拿了普通紙筆先練習了一番。
剛剛那些符咒,就是她這一個月練習畫各種符籙時畫的,也是這麼來的。
之所以沒扔,一是想做個紀念,二是,誰也沒規定畫符一定得用靈木製成的黃色符紙,一定要用朱砂靈墨。
人家大符師畫符向來不講究這些,一樣畫出威力強大的符籙。
她沒和大符師比,但她畫這些符咒也不是一點功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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