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則成來到會議室的時候,不止葉晨這個站長在,就連李涯也在,餘則成欠了欠身,拉過椅子坐下後,打開了手邊的文件夾,對著葉晨彙報道:
“站長,剿總那邊傳來消息,根據他們掌握的信息,天津有紅黨的地下印刷點,我第一時間派人對情報進行了核實,從我們廊坊組查到的印刷品來看,天津至少有兩個紅黨的地下印刷點。”
葉晨知道餘則成這是在圍魏救趙,如今保密局天津站行動隊這邊,對錢思明實施了嚴格的監控,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錢教授,所以他才會故意拋出紅黨地下印刷點這個引子,來強調人手不足的問題,在心理上暗示葉晨和李涯,必須儘快解決錢思明這個大麻煩,不然根本沒法抽調人力,維持天津站正常的工作。
還沒等葉晨說話,李涯果不其然上套了,隻見他接過了話茬開口說道:
“那就讓警察局先去查,等到有線索了我們再繼續跟進唄?”
真要是按照李涯說的,餘則成的這出戲就唱不下去了,這時候就見葉晨搖了搖頭,然後輕聲說道:
“不行,既然查紅黨的地下印刷點是剿總的意思,那再推三阻四的就不好了,所以還是由我們來做吧。則成啊,你來負責這件事兒!”
餘則成的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葉晨的這句口風,這樣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就可以有條不紊的實施了。餘則成輕扶了一下眼鏡,然後開口說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剛才我查了一下白皮書,咱們天津站現在沒有人手了,隻有總務處的那幾個人。”
總務處的人手是肯定不能動的,因為人家照顧著天津站這個團隊的吃喝拉撒,真要是讓他們去負責查桉,難不成天津站的這些特務,都去喝西北風不成?
就連李涯也意識到了這肯定是不妥的,麵露難色的對葉晨說道:
“是啊,現在站裡的人手都坐住了,都在執行各自的任務啊。”
餘則成望著李涯,一副商量的口吻,開口問道:
“海軍俱樂部那邊的人能不能回來幾個呢?”
這時沒等李涯回答,葉晨反倒是先搖起了頭,直接回絕道:
“不行,駐軍的軍官在那裡玩兒流鶯,酗酒,而且還打架,必須要抓起來幾個,這是軍法處的要求。”
“那北洋大學丙區彆墅的人能不能撤回來幾個呢?”餘則成繼續問道。
這時換了李涯搖頭了,他麵露難色的對餘則成說道:
“很難啊。”
葉晨仿佛是在怕餘則成不懂,開口解釋道:
“錢思明這個人是要送去寶島的,他說他身體不好要休息幾天,實際上是不想走,這個人物很重要。”
廢話,換了誰讓你大老遠的背井離鄉給抓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島上,也一定會不想走的。餘則成在心裡暗暗吐槽著,嘴上卻是一副理解的態度,開口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什麼合物理專家嘛。可他要是真賴著不走,我們每天至少得有八個人在那兒守控著,實在是太誤事兒了。站長,你看能不能這樣啊,我們派個人去勸勸他,讓他趕緊離開,上了飛機不就沒事兒了嗎?”
餘則成的建議合情合理,因為監控錢思明一個人,就浪費了行動隊八個人,就算是李涯也有些吃不消。所以他複議道:
“我覺得可以,那一個點兒就用了八個人,也確實是太多了。”
葉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看向李涯問道:
“你去跟他談?”
李涯直接搖起了頭,對著葉晨推諉道:
“站長,您就彆為難我了,你讓我搞個行動什麼的,我擅長,這種知識分子我可談不來,要不還是讓餘副站長去吧?”
餘則成雖然心裡巴不得早點接觸到錢思明教授,可是表麵上卻還是拒絕著說道:
“不行啊,我這還得忙那個地下印刷點的事兒呢。”
葉晨知道餘則成這是遂了心願,在李涯麵前故意得了便宜賣乖,笑著對他說道:
“則成啊,還是你去吧,地下印刷點考慮你也是白考慮,你沒有人手啊。把那老先生送上飛機,你不就有人手了嘛?”
餘則成壓抑著心中的狂喜,最終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對著葉晨請示道: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站長,那個家夥他真要是賴著不走呢?”
“那就綁走唄,多簡單的事兒啊,先綁上飛機再賠禮道歉嘛!”李涯無所謂的回道。
餘則成莞爾一笑,最後點了點頭,對著葉晨和李涯說道:
“好吧,我可以去試一試,不過依我看啊,你們也彆指望我去了就能談成,還是先做好綁的準備吧。”
李涯從會議室開完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早就有一個人等在了那裡。這個人叫劉閃,曾經是錢思明在北洋大學的學生,他沒有像其他有誌青年投筆從戎,跟著遠征軍去緬甸,反而選擇加入保密局的組織,還在李涯手下聽差。因為劉閃書讀的一般,達不到相關要求,也沒有血灑疆場的勇氣,因此就選了保密局這個相對輕鬆,也有麵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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