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瑩的攙扶下,舒月背著祝清厭好不容易走到了偏院。
一進房間,舒月便小心翼翼地將祝清厭放在床上。
小瑩在一旁急得直打轉,“舒月姐姐,祝姑娘她怎麼樣了?”
舒月顧不上擦拭額頭的汗水,迅速打開自己的藥箱,一邊檢查祝清厭的傷勢,一邊說道:
“祝姑娘的腰傷很嚴重,再加上吸入了過多濃煙,體力嚴重透支,才會昏迷不醒,不過你彆擔心,我一定會治好她。”
小瑩握緊了拳頭,眼眶泛紅,“都怪那些壞人,把醫舍燒成這樣,祝姑娘才會受苦。”
舒月沒有接話,此刻全神貫注地準備為祝清厭治療。
她先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些散發著清香的藥丸,對小瑩說:“小瑩,來幫我一下,把這些藥丸喂給祝姑娘,這能緩解體內的燥熱,對吸入濃煙的症狀有好處。”
小瑩趕忙接過藥丸,小心翼翼地扶起祝清厭的頭,一點點將藥丸喂進她嘴裡。
舒月則拿起一塊乾淨的布,蘸了些溫水,輕輕擦拭祝清厭臉上的灰塵和血跡。
處理完這些,舒月開始仔細查看祝清厭的腰傷。
傷口處已經紅腫淤青,看著觸目驚心,舒月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這傷得趕緊處理,不然會落下病根。”
說著,從藥箱裡取出一瓶草藥汁和一些乾淨的紗布。
“幫我把祝姑娘的衣服稍微解開一點,我要給她的傷口上藥。”舒月吩咐道。
小瑩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按照舒月說的做了。
舒月手法嫻熟地將草藥汁塗抹在祝清厭的傷口上,草藥汁所到之處,祝清厭緊皺的眉頭似乎微微鬆開了一些。
“舒月姐姐,她是不是感覺好點了?”小瑩滿懷期待地問道。
舒月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回答:“上藥後應該會舒服一些,不過還得需要好好休息調養一段時間。”
包紮好傷口後,舒月又給祝清厭把了把脈,隨後鬆了一口氣,“目前來看,祝姑娘的情況暫時穩定了。”
小瑩拍了拍胸口,“太好了,你醫術真高明。”
舒月笑了笑,“這還不算完全沒事,接下來的幾天很關鍵,我們要時刻留意祝姑娘的情況。”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謝溫言和蘇吟秋匆匆走進來。
“祝姑娘怎麼樣了?”蘇吟秋疾步走來滿臉關切地問道。
舒月起身行禮後說道:“蘇姨放心,我已經給祝姑娘處理了傷口,喂了藥,現在暫時也穩定下來了,不過還需要臥床休養一段時間。”
謝溫言微微點頭,“辛苦你了,月兒,這次醫舍起火的事情太過蹊蹺,我已經下令,讓隨行的下人和偏院其他人都不得向外透露半字。”
蘇吟秋走到床邊,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祝清厭,心疼地說:“這孩子太可憐了,一定要讓那些壞人付出代價。”
舒月和小瑩對視一眼,心中都燃起了怒火。
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守著祝清厭,直到完全康複,同時也期待著真相早日大白,讓作惡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夜越來越深,天空快有些暗光,院裡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
祝清厭安靜地躺在床上,原本蒼白的臉色在昏黃的燭光映照下顯得愈發沒有血色。
舒月和小瑩坐在床邊,守著祝清厭。
經過一天的折騰,小瑩已經有些困意,頭時不時地往下點,但仍強撐著。
舒月則一直專注地看著祝清厭,眼神中滿是擔憂。
突然,祝清厭的眉頭緊緊皺起,嘴裡開始含糊不清地念叨著:“阿苑……阿苑……”聲音微弱而痛苦,像是在極力呼喊著什麼,又像是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回憶之中無法自拔。
舒月立刻警覺起來,湊近她,輕聲呼喚:“祝姑娘,祝姑娘,你醒醒。”
然而祝清厭毫無反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夢境裡,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痛苦。
小瑩也被驚醒,她揉了揉眼睛,緊張地問道:“舒月姐姐,祝姑娘這是怎麼了?”
舒月搖了搖頭,神色凝重:“我也不清楚,看樣子祝姑娘是做噩夢了。”
“可這阿苑肯定對她很重要,不然不會在昏迷中還念叨著。”
兩人看著痛苦掙紮的祝清厭,卻毫無辦法,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舒月再次伸手輕輕拍著祝清厭的肩膀,試圖喚醒她:“祝姑娘,彆怕,沒事了,快醒醒。”但祝清厭依然緊閉雙眼,嘴裡不停地說著胡話,時而發出痛苦的呻吟。
小瑩心急如焚,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這可怎麼辦呀?要不要去請夫人過來看看?”
舒月思考片刻後說:“先彆驚動蘇姨了,這麼晚了,她也休息了。而且現在也不確定祝姑娘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再觀察一會兒。”
就在這時,祝清厭突然猛地掙紮了一下,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要抓住什麼,嘴裡大喊著:“阿苑,不要!”隨後,整個人身體一軟,又安靜了下來,隻是呼吸依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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