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月的精心醫治下,祝清厭的身體狀況日益好轉,已能自如地在屋內下床走動。
曾經蒼白如紙的麵容,如今也泛起了些許血色。
舒月的醫術堪稱一絕,得李神醫的親傳,不僅將祝清厭此次的急症調理得妥妥當當,就連多日來困擾著她的腰傷,也在舒月的妙手下逐漸痊愈。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雕花窗欞,輕柔地灑在屋內。
祝清厭剛剛起身,正坐在床邊出神,這時,房門輕輕被推開,舒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
粥香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給這涼意的早晨添了幾分溫暖。
祝清厭連忙起身,微微欠身,眼中滿是感激:
“舒姑娘,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和小瑩的悉心照料,大恩大德,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虛弱後的無力,但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真摯的謝意。
舒月趕忙放下手中的粥,快步上前扶住祝清厭,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祝姑娘,您可千萬彆這麼說,這樣客氣,反倒讓我覺得生疏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扶著祝清厭重新坐下,目光中滿是關切。
“其實,按您與淮深哥哥的身份,我還得稱呼您一聲嫂嫂呢,以後就叫我月月吧,這樣也親近些。”
祝清厭聽到“謝淮深”這個名字,原本稍稍恢複血色的臉龐瞬間變得有些蒼白,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她低垂著眼簾,沉默片刻,才輕聲說道:“月月,其實淮深現在與郡主恩愛非常,我和他……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緣分吧。
”說到這裡,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眼中滿是落寞與無奈。
舒月微微一愣,隨即明白祝清厭是將謝淮欽錯認成了謝淮深。
心中暗歎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真相告訴祝清厭。
“嫂嫂,您怕是誤會了。”那聲音輕柔而緩慢,仿佛生怕驚擾到祝清厭,“淮深哥哥已經故去快兩年了。
他在高中狀元歸來的途中,不幸中了劇毒,當時便已命不久矣。
如今與郡主成婚的,是妹妹淮欽,她隻是頂替了淮深哥哥的身份。”
祝清厭聽到這番話,整個人如遭雷擊,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淮深他……已經不在了?”那聲音微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舒月輕輕握住祝清厭的手,給予她一些力量:“嫂嫂,這是真的。”
我本不打算將這些事告訴您,可這些日子與您相處,了解了您的為人,越發覺得您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做出傷害謝家的事,而且,那君兒,也是淮深哥哥的血脈啊。”
祝清厭呆呆地看著舒月,腦海中一片混亂。
她想起了謝淮欽對自己的種種,那些看似冷漠卻又暗藏關懷的舉動,那些在最無助時伸出的援手……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誤會了。
許久,祝清厭才緩過神來,聲音帶著一絲祈求:“月月,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舒月重重地點點頭,眼中滿是誠懇:“嫂嫂,我怎麼會騙您呢。”
“如今真相已經告訴您了,您……打算怎麼辦?”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看著祝清厭。
祝清厭低下頭,沉思了許久。屋內一片寂靜,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終於,祝清厭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月月,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既然如此,我想為淮深,為這個孩子,也為我自己,好好地活下去。”那聲音聽過去雖然輕柔,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
舒月看著祝清厭,眼中露出欣慰的笑容:“嫂嫂,您能這麼想就太好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有我在呢。”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仿佛為她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預示著新的開始。
祝清厭聽著舒月的話,緩緩地點了點頭,可內心卻如翻江倒海一般。
她低垂著眼瞼,長睫微微顫動,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林苑的模樣,神色間滿是掙紮。
如今真相大白,已知曉謝淮深自始至終都未曾辜負過自己,可這也讓她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祝清厭暗自思忖:“如今我該如何麵對阿苑呢?”
“謝家上上下下,甚至包括郡主,都知道謝淮欽的真實身份,也都認定我是他們的嫂嫂。”
“可我與阿苑的情誼又該何去何從?”
“是瞞著大家,與她繼續暗中往來,還是狠下心來一刀兩斷,隻為守住自己的名聲?”
想到與林苑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一起歡笑、一起傾訴心事的時光,祝清厭的心裡就像被千萬根針紮著。
林苑性格直爽,對她一片赤誠,在最艱難的時候,林苑也曾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可如今,這份情義卻因這複雜的真相變得岌岌可危。
若選擇隱瞞,繼續與林苑交往,萬一哪天秘密泄露,不僅會傷害到林苑,還可能會給謝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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