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唚意和謝淮欽一路狂奔,身後隱隱傳來三皇子府追兵的呼喊聲。
她們在錯綜複雜的街巷中穿梭,直到確定無人追來,才在一處荒廢的小院停下腳步,兩人皆是氣喘籲籲,疲憊不堪。
謝淮欽緊緊握著那本珍貴的賬本,眼中滿是堅定:“唚意,有了這個賬本,我們定能揭露三皇子的罪行。”
鄭唚意微微點頭,目光卻透著憂慮:“但這賬本隻是一部分證據,要想讓世人相信,讓聖上徹查,我們還需找到關鍵人證。”
兩人稍作休息後,開始仔細研究賬本內容。
賬本中那隱晦提及“蠻夷”的隻言片語,似一道淩厲的閃電,瞬間劃破了她們心中那團混沌的迷霧,二人刹那間明了這背後隱藏的驚天陰謀——三皇子竟意圖謀反!
鄭唚意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後怕,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
“若不是我們今日冒險前來,怕是要被他平日裡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蒙騙得死死的,屆時後果不堪設想。”
謝淮欽亦是眉頭緊鎖,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恨恨地說道:
“這等狼子野心之人,為了那至高無上的皇權,不擇手段,竟然與外邦勾結,將天下蒼生置於何地?百姓們豈不是要遭受戰火流離之苦?”
鄭唚意強自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伸手拉了拉謝淮欽的衣袖,急促地說道:
“好了,先彆感慨了,此地不宜久留。”
“趕緊回府,再從長計議,若是被三皇子府裡的下人發現追來,今日可就真的插翅難逃了。”
說罷,兩人便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警惕地環顧了一圈四周,然後貓著腰,沿著來時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往府外走去。
一路上,隻要有一絲風吹草動,她們便會緊張地停下腳步,心跳急劇加速,待確認安全後,才繼續前行。
回到郡主府後,鄭唚意和謝淮欽深知事態緊急,立刻將自己關在書房,反複研究賬本上與蠻夷往來的細節。
燭火搖曳,映照著她們疲憊卻又堅毅的麵龐,逐字逐句地推敲著那些隱晦的記錄。
試圖從中找出三皇子謀反計劃的關鍵信息——可能的行動時間、方式以及涉及的關鍵人物等,不知不覺間,已研究到天亮。
晨曦透過窗欞灑在書桌上,謝淮欽強忍著熬夜的倦意,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去上朝。
朝堂之上,宋眠高坐龍椅,神色威嚴,不怒自威的氣場彌漫在整個大殿。
目光掃視群臣,緩緩開口說道:“明日蠻夷國的使節前來,此乃關乎兩國邦交之要事,宮中要辦宴會以示我朝之盛情與威嚴。”
禮部尚書,此事交由你負責,務必將一應事宜辦得妥帖周全,不可有絲毫差池,若有閃失,唯你是問。”
禮部尚書趕忙出列,跪地領旨,聲音略帶顫抖地回道:“臣遵旨,定當竭儘全力,不負陛下所托。”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像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蠻夷使節來得如此突然,毫無征兆啊,也不知懷揣著怎樣的心思。”一位老臣憂心忡忡地撚著胡須說道。
“聽聞近些時日邊境就不太平,屢屢有小股蠻夷侵擾,這次使節到訪,怕是來者不善,說不定是來探咱們虛實的。”一位武將皺著眉頭附和道。
“哼,不管他們有何企圖,我朝地大物博、兵強馬壯,可不能失了威嚴,定要讓這些蠻夷好好見識見識咱們的實力。”一位年輕氣盛的官員昂首挺胸地說道。
這時,與謝淮欽交好的張珩衍偷摸地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謝淮欽,小聲說道:
“硯南,明天可以不用上朝,去參加宴會可就能大吃一番了。”
“想想那滿桌的珍饈佳肴,我都快流口水了。”
“咱倆到時可要多喝幾杯,好好放鬆放鬆,最近這朝堂上的事兒可把我累得夠嗆。”
謝淮欽嘴角扯出一個略顯牽強的笑容,心不在焉地應道:
“嗯,再說吧。”
她此刻哪有心思去想什麼宴會吃喝,心中清楚這蠻夷使節的到來與三皇子謀反之事恐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張珩衍並未察覺謝淮欽的異樣,仍自顧自地說著:“聽說這次為了招待蠻夷使節,禦膳房準備了不少新奇的菜品,還有從西域進貢來的美酒,一定得嘗嘗。”
謝淮欽微微皺眉,敷衍地回答:“好,有機會便嘗嘗。”
她眼神遊離,暗自思索著賬本上那些可疑的線索,以及如何在這複雜的局勢中揪出三皇子的狐狸尾巴,阻止這場謀反陰謀。
同時還要確保蠻夷不會趁機在宴會上挑起事端,畢竟這關乎著整個朝堂的安穩和天下百姓的安寧……
下朝後,謝淮欽心急如焚地趕回郡主府,將朝堂上關於蠻夷使節來訪和宴會之事告知了鄭唚意。
鄭唚意聽聞,秀眉緊蹙,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神色凝重地說道:“這宴會必定不簡單,三皇子說不定會趁著這個機會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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