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最沉悶的一日,會以慕和莫涵煦的中間仿佛隔了一堵牆。
不知為何妹妹會雨新也要跟著出來查案。
安落瓊和會雨新則像是被人點了笑穴,在後頭兩人笑的和花似的。
秦沫夾在其中,話插不上,彆提活躍氣氛了。
簡直就是沒有生命的天然屏障。
師兄的冰霜臉一路掛著,秦沫瞥見都瘮得慌,師弟一路哼小曲,卻都是激昂的調調。
快到案發地,秦沫實在受不了,問會以慕:“你到底做什麼了?”
他思來想去,師兄大發雷霆最多的就是,會以慕惹事,會以慕遲到,會以慕不起床,會以慕像牛皮糖黏來黏去。
繞來繞去都是跟會以慕有關。
至於會以慕發火,這無章可循,兩個字,胡來。
不知道啥時候就發怒了,發完就忘記了。
所以,這麼長久的冷戰,多半是會以慕闖禍。
“秦逸彆,分明是他的問題,什麼叫我做什麼?”會以慕反問道,口氣甚怒。
“那師兄做什麼了?”
秦沫少見會以慕居然也在生氣的時刻,連忙接著。
他倆以為的悄悄話,邊上的冰山早聽到了,幽幽地來了句:“有錯自知,何須多問。”
這下秦沫更尷尬了,還是閉嘴的好,也就沒了下文。
彩蝶的屍首沒有移位,昨日的人蛇大戰亦沒有破壞原狀。
五個人分開圍住,仍睜著眼空洞望著天空的屍首,莫涵煦抽出幾絲靈流,朝屍首的心口點去。
“致命傷便是在心口,昨日安姑娘判斷無錯。”莫涵煦道。
會以慕蹲下來,掀開外袍,裡邊被貧民撕破的衣衫,直接顯露了有些潰爛的傷口。
細細的尖口,若不是因為雨水浸泡而腐爛,常人恐怕都看不出是什麼傷口。
“用匕首殺人實在熟悉,倒是很像一個人。”
安落瓊站著跟會以慕一起細看,皺眉說道。
“什麼人?”秦沫依舊一頭霧水。
光憑一個極深的匕首傷口,和七竅流血的死樣,根本無法準確斷定。
她確實很肯定,道:“旖萱派掌門,秦漪漣。”
安郎闖蕩江湖,估摸知曉的高手比他們更多,以為她會說出什麼名號。
沒想到,說的卻是秦漪漣。
幾年前,莫涵煦和會以慕在弭邇山待的,可是宛如第二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