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炎炎夏日,室外強烈的陽光曬得行人加快腳步,想找個陰涼處暫且躲避。
在一幢幢高樓大廈內,受中央空調的調控作用下,適宜的溫度讓人免遭酷暑的難耐,同時倍感涼快舒服。
然而位於上官集團的某一層樓裡,情況卻是截然相反。
當最終結果宣布後,伴隨著寥寥可數的祝賀聲,一眾身穿正裝的男男女女魚貫走出會議室。
偌大的空間裡,仍有近十人坐在位置上“按兵不動”。
他們神色各異,前後反差之大可謂是“五彩繽紛”。
原本以為穩操勝券、趾高氣揚的兩個男人,此時鐵青著一張臉,抿緊的唇線像是在極力隱忍著,那是上官勝的大兒子和長孫;
雖知曉勝算渺茫,在做好落敗的心理準備之餘,仍抱有一絲希冀,期待奇跡發生的兩人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實則內心竊喜,暗爽不已——正是老爺子的二兒子以及其獨子;
至於“自成一色”的當數三兒子了,即上官珩的父親;他站在大哥的陣線,單純出於利益關係,對方承諾事成之後少不了會給他好處。
而如今,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之外,新一任的總裁竟是由他名義上的“養子”當選。
一時間他不知所措,是該高興亦或發愁?或許用“悲喜交加”形容更為貼切。
隻是眼下的形勢,左右為難的他壓根不想麵對,乾脆低著頭,能躲一時算一時。
反觀上官珩,非但沒有半點的悅色,一向吊兒郎當的他罕見地神情凝重。
則全場唯一的女性——上官昀,悠閒自在地欣賞自己三個多小時前剛做好的美甲,四周的一切與她無關,仿佛是恰巧路過順便上樓來旁聽的,一心當個“局外人”——
事實上,她的表現也算是“可圈可點”:
整場會議下來,超過一半的時間,上官昀光明正大地玩手機;
其餘的時間裡,她不是支著腦袋在發呆,就是趴在桌上假寐,完美詮釋了“仗著有外公撐腰便可胡作非為”的任性千金形象,隻差沒把“囂張”兩個大字刻在額頭上。
三十秒、一分鐘、兩分半鐘悄然已逝,終於在五分鐘過後,在“靜觀其變”之列上的某個年輕男子打破了沉默。
“上官昀,你這是什麼意思?”
單憑此人沉不住氣這一點,就失去了競選總裁的資格。
被點到名的女子怔了怔,揚起嬌柔的小臉左顧右盼一眼後,一臉發懵地側首望去,“蛤?大表哥,你在和我說話嗎?”
“你彆給我裝模作樣!”他氣得咬牙切齒,送到嘴邊的肥肉突然飛走了,定睛一看發現落在那塊肥肉落在一個乞丐的口中,對方還吃得津津有味,分明是在挑釁,教他怎能視而不見且無動於衷?
男子合攏五指握成拳頭,大拇指依次掰弄著每一根指節,隨即“哢擦哢擦”作響。
“我做錯了什麼?大表哥乾嘛那樣凶人家啊?”上官昀像是遭受了莫大的驚嚇,小手拍撫著驚魂未定的心口,粉唇高高撅起,無辜的模樣看上去委屈極了。
見狀,大表哥更為惱火,對準上官昀輸出一波怒吼:
“哼!你知道今天參加的是股東大會嗎?”他頓了頓,眼珠子偏轉,睨了一眼她旁邊的上官珩,鄙夷的目光一閃而過。
“平白無故出現就算了,還帶上不三不四的人,你是存心來搞破壞的嗎?”
“哪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呀?阿珩可是我們的表弟。”眼尖的上官昀自然捕捉到了,不僅反駁他的話還刻意強調,順便不忘火上澆油了一把:
“再說,他也是上官家的一份子,怎麼就不能來呢?”
對上她困惑不解的麵容,大表哥額際上的青筋儘顯,梗著脖子質問:“那給我解釋,你推薦他競選總裁一職,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就是阿珩想當總裁,讓我幫一下忙助他選上咯,這麼簡單的事嘛!”上官昀眉眼彎彎,唇角勾笑地睇向大表哥,擺出天真燦爛的表情,用理所當然的口吻回應,儼然“不過如此”之狀。
她的漫不經心,深深刺痛了大表哥,本來唾手可得的總裁之位,就這樣拱手讓人,而且還是從來不被他放在眼裡的男人,熊熊怒火直衝大腦,更是口不擇言:
“上官昀,你以為是小孩子玩泥沙嗎?他開口說兩句你就答應,有動過腦子思考嗎?”
“有什麼難的?你看,阿珩現在不就成功當選了!”上官昀暗自冷笑,“傷口上撒鹽”這種事她最擅長的了,保證痛得他齜牙咧嘴,理智儘失。
“阿珩阿珩……叫得那麼親密,外人聽到還以為你們有一腿呢!”
嗬嗬~大表哥果真不負所望,按照她預設的劇情如常發揮。
上官昀欲要開口之際,已經有人搶先一步地開口澄清:“你在瞎說什麼?他們可是表姐弟!”
她迅速地瞟了小舅舅一眼,總算肯“大開金口”。
人家二舅舅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反正已成定局,無緣“總裁之位”,隻是完全沒想到會發生“巨大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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